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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气冷下来,风就跟在冰河里浸过样,吹得人想打个冷颤。
伴随着夜色西沉,波又波群众人员换好戏服,开始缓慢又混乱地在台下等候。
江绝个人站在高台上,身旁还有摄影机滑行轨和鼓风机,厚重繁复长袍似乎并不保暖。
他甚至在九月份就穿秋衣秋裤,就差再贴两片暖宝宝。
江绝知道这是亲妈在打预防针,可真等服装化妆全部搞定去片场之后,才明白这件事有多麻烦。
整个祝龙台被设计成海螺状回旋上升结构,镜头会在黑夜里拍摄,不仅有上千根明烛熠熠闪耀,还会有上千人丝竹筝鼓在同时刻共鸣。
可问题在于,在实际拍摄中,无论是圈圈下跪叩首百姓高呼声,还是远处完全是当个布景丝竹班子发出声响,都会消失在鼓风机强有力噪音里。
江绝要穿着宽大长袍迎风而立,长发蟒袍都被真龙降临狂风吹得不断摇曳。
然而龙是假,云也没有,切都只能靠脑补。
是怎回事——到电影屏幕上,它将是有鳞片有长角苍龙,从云端盘旋而下,最终被他捧着那方龙血玺召出真身。
它会是圣洁,威严,神秘而带着奇幻美。
在美术师设计里,连口獠牙都会逼真到想让人躲避。
问题在于,单纯目前而言,这龙头就是根绿木头似东西。
“尽力。”他摸着那道具,颇有些找不到感觉。
高台上虽然时常有大风,但不定能听话地按照导演想要方向吹,台鼓风机放在最高处吹他,两台鼓风机放在中心点吹台下跪着人,但启动就跟装修现场似,吵得人连自己说话都未必能听清楚。
台下人其实还好,可江绝是要同时关注远景里
丞相大人站在高台上静默着找会儿感觉,然后发现完全没有感觉。
远处江隼正快步走来,身后还跟着个拿着高杆道具师。
那杆子起码得有四五米长,上面粘个绿色小球。
“这个就是天上龙在飞舞盘旋目光指引,”江隼在台下大声道:“目光要跟着它走!”
江绝注视着那个在高处晃来晃去小绿球,深呼吸着点点头-
江烟止在今晚只用扮演个匆匆赶来旁观者,连台词都没有两句,更不用对着绿幕找感觉。
她提前踩过点,此刻坐在旁边笑颇为玩味:“而且旁边会有大鼓风机。”
江绝摸道具动作滞,转头看向她道:“几台?”
“三台。”江烟止半开玩笑补充道:“你得站在堆镜头和鼓风机中间,就别想着借助环境入戏。”
他从前在话剧舞台上学那些,此刻确实作用不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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