行李箱打开,那个粉蓝色小企鹅就仰着脑袋看向他,芝麻大小眼睛还是自己亲手画上去。
戚麟盯着那小企鹅看会儿,投降似倒在床上,又拨个电话过去。
“对不起。”他轻声道:“今天碰到点事。”
在害怕你其实点点喜欢都没有。
电话那头没有回应。
他听着他声音,莫名就有点委屈。
“不想和你玩。”他闷闷开口道:“们不要打电话。”
江绝没想到他突然会这说,略有些诧异:“怎不开心?谁今天对你不好?”
你爸爸!他欺负人!他还曝光你!
还有咱们不是好朋友吗!你怎能把这些事都不告诉!
他其实有点生气。
江绝和自己这熟,两个人都认识快年,有过这多回忆——
他怎可以不告诉呢。
戚麟心里清楚,江绝不管将来毕业以后怎样,还和自己有没有联系,心里喜欢就是喜欢,有些东西是藏不住。
每天和他打打电话聊聊天,或者在宿舍里听他讲课,帮自己调整状态,都好像是根深蒂固习惯。
会儿才缓过神来。
江绝怎能不告诉呢?
江绝为什会姓江啊?他们家人能按套路来次吗?
为什还天天在江绝面前狂吹江烟止简直要给她唱赞美诗啊?!
还替江绝找他妈妈要签名照,还跟他爸爸拍电影,顺手把他爸钱包墨镜胸针全偷——这将来就是想追他也完全不好意思再进他们家门啊!!!
“江绝?”戚麟愣下,心里慌起来:“你生气?”
房门
戚麟半天说不出话来,手抖就把电话掐。
电话挂他就后悔。
自己都十九,能出息点吗。
他揉揉头,心想不行得换身衣服出去散散心,明天还要拍电影。
他们两现在分开段时间,也能理理明白自己到底想干什。
越是心里清楚,他就越戒不掉,甚至还想要再亲近点。
会不会从头到尾,有些喜欢都只是自己在厢情愿呢。
戚麟没忍住,直接拨个电话过去。
“戚麟?”江绝刚从片场回保姆车上,声音清沉如被初雪浸过般:“你训练完?”
戚麟沉默好几秒,把那些想质问话都放回肚子里。
戚麟晃半天脑袋,都没把这些个消息从脑子里晃出去。
他要是明天去吊威亚,直接顺着风啪声糊在墙上得。
他飘回酒店,心情恍惚洗个澡,内心居然还在为成功偷白导钱包有点小雀跃。
这事放在电影史上得乱成什样子。
泡澡吹头发贴面膜擦乳液护手,整套折腾完,戚麟脑子里还是乱糟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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