教授扶下老花镜,清清嗓子道:“你们这些后生,听清楚。”
“他现在这个百分,出这教室门,出这时戏院,是刚刚及格。”
“这不叫优秀,这叫专业水平过关,懂吗?”
而你们这些台词都念不顺三十分四十分,在业内能算多少?
戚麟刚和江绝回位坐下,听到这句话时也神色微变。
江绝转过身去,看向黑板上龙飞凤舞每个字。
字不差。
戚麟注视着他透亮眸子,突然明白些事情。
他突然知道,为什江皇和江绝,都直在习惯和日常生活截然不同发音方式。
不管他们在闲谈交流,还是和小商贩或者助理聊天,上万次咬字和吞音都被刻意控制和调整,说每句话都如同在接受现场采访,拷进音轨里就如同电影原声。
信自己是善人,对落入阴沟肮脏野狗进行群殴‘善良’市民。”
刚才还温润坚定声音突然升起,批判与控诉意味如同在法庭之中慷慨陈词。
“欺凌本质是什?作为加害人学生?老师?学校?”
那声停顿犹如破空嘲讽,紧接着他语速开始越来越快,可声音越发抑扬顿挫,犹如珠玉碰撞在石阶之上,充沛情感和准确咬字让每句话都如同有字幕。
“这些都不是本质,本质是更恐怖东西,那不只存在于教室,也存在办公室公司家庭里,存在国家各个角落。”
老太太平时和善慈祥,可谈起正事来从来都不含糊。
“个个都想当个角儿,是,这些年只要长个俏丽脸蛋儿,不是科班都能红。”
她站起来,语气没有半分回
把这种发音习惯熟悉到骨子里,表演时候才会根本不用分心思在自己台词说顺没有这样琐碎问题上。
他们在表演时候,说台词便如同自己弹唱时那样,对乐器和声音控制早已成本能,所有心思和情绪都可以倾注到表演本身!
“都听见吧。”吴教授拿教鞭敲敲桌子,示意下头学生们安静下来:“你们说,多少分?”
台下群女生看着江绝表情都是星星眼,异口同声道:“百分!”
还有两三个男生开玩笑般吼两百分。
“多数派自然被认为是正义,意见相搏就会被排挤——”
“欺凌本质——是气氛。”
戚麟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在顺着他声音字不差写下去,粉笔碰撞在黑板上匆匆如骤雨降至。
每句掷地有声话语都仿佛已经印进他脑子里,哪怕是时间轴已经不同步也能凭着脑海中残留声音全部写完。
当他放下粉笔那刻,台下掌声瞬间爆发而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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