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像是些很重要东西刻在灵魂深处,却又飘渺地像飞扬在空中丝线,想抓却怎都抓不到。
或许,他跟应辰真有上辈子渊源。
应辰说他上世离开,自己为什要逃离他
而现在,他能守住这种留这温存记忆房子,竟然也是那个男人。
闻宇脚步沉重缓慢,留恋眼神望着家中每处角落步步走上二楼。
忽地,他视线落在小客厅画架上,画架上还是那副未完成风景画。
少年骤然睁大眼睛。
画布上是他自己画出来葱郁树林自然景色,而这刻,这些景色却给他带来无比熟悉感。
他对父母记忆很模糊,是外公带着他在这个家长大。他直都记得当初在这个家中,受到这些人怎样冷待。
舅舅,舅妈,大姨看他眼神仿佛在看个只会跟他们抢家产入侵者。
如果不是外公直护着他到十四岁,很难想象他会经历什样童年。
外公是他在这个世上唯至亲人。
所以这个家虽然年代久远,破旧不堪。但处处都是他跟外公在起那些年温暖记忆。
家把你养大多不容易,多要点也是应该”
话没说完,她立刻闭上嘴。
她看到闻宇冷锐视线朝她望来,清明透彻眼眸带着锋锐凌厉光,似乎能穿透人心,看到她心中那些阴暗自私想法。
她狼狈地往后站站,“人家应先生还没说什呢钱都打过来。”
闻宇环顾他们,警告说:“千万里面属于那部分,明天给分不少地汇来。以后没事不要来这找。”
仿佛,他在这样地方生活过。
他突然想到生日那晚做噩梦,又想到男人口中说让他打扫大殿。
是,大殿。
画中应该有栋大殿,但他无论如何都想不起来大殿模样。
大脑阵空白钝痛,越是想要思考越是嗡嗡鸣响。
斑驳墙壁上留着他小时候画蜡笔画,木制扶手上有他用小刀刻下挥棒武枪京剧人物图。
他记得,他每次在家里乱画外公都会生气,会拉着他作势要打他。
高高扬起巴掌总是轻轻落下,每次都是不痛不痒教训。
然而家里来客人时候,外公却坐在藤椅上摇着蒲团扇子说:“你们看这墙,又是家那臭孙子乱画,还挺像那回事。”
明明是责怪话,却更像是在自豪和炫耀。
气氛因为少年脸色而变得尴尬。
关海涛轻咳声,示意亲戚们往外走,说:“行行,那们今天回去。小宇你好好照顾自己。”
少年冷眼目送这些人离开,重重地关上院子门。
养大他是外公。
不是这些所谓亲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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