贾福贵微微点头：“嗯，祖上四辈儿都是老北京。”
罗强挑眉：“家住哪？”
贾福贵嘴角颤动：“打听这干啥
贾福贵说：“不劳动你。”
罗强嘴角轻耸：“不劳动，老子有得是力气。”
贾福贵瞅瞅他，也不说话。
罗强就这
跟着这老头子，寸步不离得，黏得像条尾巴，瞅着这人用
大串钥匙打开牢号门，给每个班收垃圾桶。用完
钥匙，最终交还给值班管教。
连续好几天，罗强就这不厌其烦地跟着收垃圾，闲着没事儿就蹲在旁，跟老头子聊天，闲扯淡，就是不走。
幻觉，行为失控，甚至产生,bao力犯罪。罗强在西南边境混过，内行，那东西是缅甸特产，从边境走私贩运进来，张大虎要是没有路子，般人搞不来这个。
这两天监区长火冒三丈，小警帽儿们把监道翻
个遍，查食堂，查厂房仓库，查超市，查小饭馆，恨不得掘地三尺，也要把有可能内外串通秘密渠道搜出来。几根冰毒烟卷其实小事儿，关键问题是，冰毒能搞到监狱里，刀具呢？纵火具呢？手机通讯联络器呢？更多危险违禁品都可能流进来，到时候麻烦大。
就为这个，监舍楼下物美超市都被迫关门，让警察封，搞地毯式搜查。大伙怨声载道，都他妈二大队那几个小王八蛋害
们，老子都吃不着方便面火腿肠和牛肉干！嘴都淡出个鸟儿来！
罗强斜眯缝着半瞎眼睛，锐利视线扫过超市、监舍楼、办公楼、厂房楼、食堂、仓库、大铁门……视线最终越过内墙，岗楼，遥遥地飘向高墙之外。
二队老犯人贾福贵拖着垃圾车，慢悠悠，自打操场边走过，压在工作帽帽檐下双眼，视线漫射扫过罗强脸。
罗强递过去颗烟，给对方点上。
老头子眯起眼时脸上皱纹深重，眼底微光闪烁，审视罗强。
罗强吸几口烟，哼道：“老爷子，哪人？”
贾福贵说：“本地人。”
罗强：“上面几辈儿都是本地人？”
这人只左手据说有残，年四季戴大厚手套。
收垃圾这活儿，直都是监区几名老弱犯人负责。这几人在监狱里待久，记录良好，受管教信任，平时不用去厂房上工，也不参加野外劳动，只负责每天到各条监道各个牢号里清理垃圾桶，装车，然后推到厂房后面垃圾站，再由外边定期进来环卫垃圾车清走。
罗强盯贾富贵盯有阵。
也说不清从哪天开始，或者就是从那天，罗强开始帮老犯人推垃圾车。
他在食堂总之日子清闲，三顿饭之间歇工机会，就跑出去，把攥住垃圾车前杠，套过自己前胸，拖着车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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