罗强最苦、最难受、最孤独时候,腿疼得走不动,让胡岩还是哪个架着去医务室治腿。
邵钧那时候在北戴河老干部别墅区“疗养”,度假,故意好几个月没回来。身旁有他姥爷保姆伺候,好饭好菜端到嘴边。出门还有警卫员为他开车,护驾,他要是想要八台大轿抬着他游街也行。他过着太子爷逍遥日子,身体养得肥白壮实,腰里皮带都撑紧格。
邵钧站在露天门廊下,斜靠在柱子边,静静地站着,等罗强走过来。
罗强从医务室拿几片膏药,又要副护膝,打球时候戴。
两个人默默地,对看眼,邵钧张张嘴,许多许多话生生地卡在喉咙口,不知从何说起。胸口堵千言万语,爱,恨,怨,骂,可是真见着大活人,什话都说不出来,已经不知道应该恨谁,该埋怨谁。
你知道就是这种人,你认识就是这单纯。
其实不见得过得比你快乐!
不懂怎割舍,只想把你留着!
很认真改变自己努力活着;
面对人前人后苛责,努力活着……”
,透着股子悲凉味道,沧桑中又透着希望,像只粗粝大手掌摸到心口,拨弄人心弦。
“有没有不重要,远远想着你也好。
离开你其实不见得过得比你快乐!
明明就是你,你权利还留着!
很认真改变自己努力活着;
罗强用眼角扫视四下,小孩作弊似,迅速低头掏兜,左右两个兜边
……
中午食堂用过饭,午后阳光下,邵钧视线追随着罗强,看着罗强向小马警官打过报告,个人去医务室。
罗强自从在纪委专案组手底下过趟鬼门关,腿就不太好,那阵子几乎天天跑医务室。既然没判死刑,时半会儿死不呢,还要熬好多年。罗老二也不是自,bao自弃胡混日子人,心里拿捏得有数,进行恢复性治疗很积极,成天找监区大夫给他开药,磁疗,按摩。
邵钧看到罗强慢悠悠地从医务室出来。罗强腿走路早没问题,也能跑能跳能折腾,就是秋天雨季阴冷天气快要来时候,关节耐不住潮,夜里睡觉疼。
邵钧止不住地回忆起罗强自首前两人最后次亲密,罗强把头靠在他怀里,那时候该有多痛苦。
面对人前人后苛责,还在等……”
邵钧在歌声中发怔。他看见罗强从树坑里抬起头,静静地听歌,腰杆挺直,像荒原上棵树。
罗强慢慢走过去,站在音响前,按下暂停,再回放,遍遍地,不停地重放那首歌……
“或许你会笑怎会如此愚蠢;
难道没有任何个人可以让重生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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