座上有个朋友,家里有内部人士,消息灵通,从各处搜罗打听来零散段子,于是在群哥们儿面前云山雾罩,就他什都知道似,在哥们面前拔份儿。
那人把酒杯往桌上摆,口气特别玄乎,还吊人胃口:“这不是半年多吗,最近才解密,漏出风儿,才听说这里边儿
订婚宴那天,据说陶珊珊哭着从酒店跑出去,邵局和陶局俩人吵起来。
邵钧后来也反省,自己这事儿特对不住陶珊珊。陶珊珊没错,错在他,是他先答应,跟人暧昧着,临阵又后悔,反悔。他也对不住他爸爸,让他爸爸在老同学同僚面前跌面子,肯定特别坐蜡。
他唯没觉着自己对不起罗强。
那时候他是真恨罗强。
三爷爷凭啥就不能结婚?你还砸玻璃,你还闹事?你罗老二就是这号人,在这种人面前,就没道理可讲。
邵钧叼着烟,嘴努:“咋,不够帅?”
罗强冷笑:“把自个儿搞得跟条阿拉斯加雪橇狗似,你毛长啊?”
邵钧气得咬嘴唇。
罗强伸鼻子闻闻,有香水味儿:“抹啥,能比老子包韭菜馅儿饺子好闻吗?”
邵钧不搭理这人,踩着皮靴走。
邵钧见识多,只许你罗强对不起,耍,还就不许老子对不起你摆你刀吗?!他心里含着怨气,他也知道罗强有怨气,俩人每次对掐,每回冷战,都让他心绞,让他更加难受。
往前走,没有路,像剜他心;撂挑子,他又舍不得,像割他块肉。
这天在夜店里,群公子哥儿凑在桌,喝酒,套关系,打会儿牌。
打牌楚二少和邵三爷坐对桌,互相翻眼皮子打眼色,专门赢沈博文人儿,杀熟。
打牌打累,歇下来,群人牢骚闲扯,免不提到最近年帝都发生大事,高层变动。
田队和小马在旁聊天:“是帅,有媳妇人是他妈不样,瞧媳妇给打扮,花枝招展!嗳,听说小邵那媳妇是他高中同学,家里特有钱,自己还做生意开个小店,年净赚百多万,跟咱们根本不是个阶层,俩人般配!”
罗强就这听见,当时动不动,呆呆地蹲在石头凳上。
罗强嘴里烟头还燃着,烫着,口咬进嘴里,火烧火燎香烟屁股烫着他舌头,烧他喉咙,烧他心……
罗老二几天之后就把食堂大玻璃砸,抡着桌子,砸得粉粉碎。
饭菜都是刚做好,而且是这人自个儿掌勺做。罗强眼眶发肿,眼底发红,让食堂案板上每盆菜都溅上玻璃渣子,吼着,“老子这日子过得不舒坦,你们谁也甭想舒坦,老子吃不下饭,这屋谁都甭吃饭”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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