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晚罗强摩挲着邵钧头,只大手覆盖头顶,用体温暖着邵钧整个头颅。
两人定定地注视对方,罗强仿佛无意,再次确认遍:“你跟你爸爸保证,如果他能破案,抓到当年凶手,你就离开清河,过正常人生活,是吗?”
邵钧不屑地哼句:“是这保证,可是知道他反正破不案,也就是随口说。”
罗强哑声说:“你咋知道就破不?”
邵钧说:“都过多少年?有视频头像吗?有血样吗?有DNA证据吗?那年代小胡同里摄像头都没有,什蛛丝马迹都没留下,公安怎破案?再说,那些人看就是道上手段,专门干
杀人。
邵钧问,可是你有杀人动机,你怎解释?
邵国钢当时面色铁青,气得说不出话,万万没想到,这些年过去,他在他儿子眼里、心里,竟然就是个杀人犯!
邵国钢愠怒地说:“钧钧,你这就是故意跟你爸爸较劲吗?案子不破,你还就他妈不认你老子?!”
邵钧跟他爸爸简直是个脾气:“你说不是你干,那您告诉谁干?爸,您啥时候抓到凶手给瞧瞧,就信您。”
邵钧妈妈死,确实是这些年梗在父子二人之间无法剔除心结。顾晓影是联系父子之间嫡亲血脉至亲之人,这人没,爷俩心里谁能好受?邵国钢最近两年娶继室,有新家,可是心里真正舒服好过吗?
邵局不主动提当年之事,是完全没想到儿子当日亲眼目睹,二是不想挑破这层疮疤,怕钧钧伤心难过,旧事能不提就不提,反正人不可能再活回来。
邵国钢当然也不会知道,他儿子十几岁时那段青春叛逆期,曾经经历过怎样挣扎和迷茫。邵钧那时成天不回家,躲避家人,跟哥们儿朋友混在处,在楚二少家睡觉,跟沈大少出去泡吧,逛迪厅夜店,群半大小子在青春躁动不安年纪里,着实胡天胡地折腾好几年,直到上大学才各奔东西,渐入正轨。
邵钧那时候出去找哥们儿混着,车后座时常载着他同学陶珊珊,这也是男孩子在朋友圈里往来“门面”、“排场”。别人都带着妞儿,邵钧怎能不带,那不寒碜让人笑话吗?邵钧甚至好几次夜不归营,故意让他爸爸知道他跟陶珊珊泡在起,故意激怒大人,让他爸爸着急上火……也说不清是种什样叛逆心理,拼命用这种很别扭方式证明自己存在,用伤害至亲之人方式来报复自己遭受心理创伤……
结果就是现如今,邵局长还惦记着当年俩不懂事儿孩子混在处,开始撮合邵钧和陶家闺女,当真以为这俩小辈之间存在青梅竹马浓厚情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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