罗强把嘴唇贴在邵钧额角,发迹线边上,用力吻几下,与欲望无关,纯粹是心里疼爱,想安慰眼睛红通通只小兔子。
罗强说:“心里难受就跟老子说说,帮你开解开解。”
“家人割肉还连着筋,还能有啥解不开事儿?你们家男人个个儿,都挺牛逼,还都挺倔。”
邵钧盘腿而坐,目光呆呆,哼道:“你知道什……”
邵钧眼底突然湿,喉头梗住,呼吸急促,好像特别难受,说:“你根本就不懂,上回没跟你说实话,跟谁都没说过。”
谁都吵不起来,这顿寿宴就这样不欢而散。邵国钢板着脸言不发扭头离开老岳父家,他现在早不是当年文不名毛头小子,响当当个局长,国家干部,让屋人指着鼻子骂、嫌弃着,他能忍?
老爷子和邵局这回互相看不顺眼拌嘴,还有另层原因,就是都操心邵钧事儿。
顾老爷子有位老战友,总参高官,两家门当户对,来往密切。那老战友家里有个年轻女孩,两家是有意撮合对小儿女。那人带着小孙女亲自登门贺寿,聊好会儿,邵国钢当时在场也看见。
邵局这边儿却另有套打算。邵钧是他亲儿子,他就这个儿子,这儿子本来从小就跟姥爷家亲,现在这宝贝儿子到找对象年纪,邵国钢能甘心让邵钧跟姥爷家“亲上加亲”、让姥爷掌控辈子?
邵局有意无意也跟儿子提过好几次。他想撮合是邵钧那个青梅竹马女同学,陶珊珊。陶家闺女父亲陶跃进,与邵局同属公检法系统,俩人当年块儿从黑龙江兵团回来,同年参加高考,同年考上大学,如今各自坐拥要职,这也是出门当户对。邵钧如果娶陶珊珊,这儿子将来发展道路、人脉,还不是握在自个儿手里?邵国钢是这算。
邵钧说话声音十分艰难,让他对外人吐露出自己家人之间隐私,这些年横亘在心底最让他感到丑陋、难堪与煎熬段往事,谈何容易?他也不知道为什就想说出来,想要对
双方就是这样暗地里摽着劲儿,都怕宝贝小钧钧让对方给“划拉”过去。
两个大人这时候哪里料得到,钧钧大宝贝早就跟家里“离心离德”,心里已经装别人,哪家门当户对邵钧现在能瞧得上眼?
因此邵钧当桌翻脸摔凳子,多多少少也是借题发挥,心里烦闷,想逃避双方大人筹谋。后来几天,他跟他姥爷起去北戴河老干部别墅区住几天,这才回来。
邵钧歪靠在罗强肩膀上。
罗强伸手揉揉邵钧头发,习惯性地把发型揉乱,再慢慢梳理整齐,看着这人在他手心里变成很帅模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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