邵钧拿手柞比划着说:“气象局内部人透露,至少百二十毫米,你自己估摸估摸?这雨要是下柞深度,全市水都往低处流,咱这潮白河中下游地界,还不得淹出个渤海湾?”
罗强翻翻眼皮,心里琢磨这降雨量,别说监舍楼楼,自己这二楼下铺都保不住,水能把他上铺围成个孤岛。
罗强问:“两千多人,怎转移?不怕有人趁机逃跑?”
邵钧说:“想办法呗,你给盯好你们班人,谁跑你也不准
大伙“哗”得声,都很吃惊,吃惊完集体陷入沉默,然后七嘴八舌低声议论,今晚之前,咱们全体搬家?
老子住好几年,都住习惯,住出感情!
多少年都没迈出过三监区那道威严大铁门。
这开啥集体玩笑呢?
邵钧视线下意识扫过罗强,遇上七班大铺沉默皱眉探究表情。
骂,还等个啥玩意儿啊你娘,现在不跑,更待何时?跑路啊!!!!!
九点半,各队队长管教正式接到命令,分钟都不能耽误,立刻行动。
邵钧穿戴得整整齐齐,腰里武装带挂上全套警用装备,这回是真出大事儿,帽檐下都洇出圈汗。
他把手下五六七八班人全部集中到娱乐室,开小会。
犯人们浑然不觉,有些人还以为邵三爷今天心情好,寻开心,准他们看天小电视。
邵钧轻轻闭眼,点点头,跟罗强打个肯定眼色,随即宣布:“所有人听要求,给你们个小时时间,就个小时,打包你切个人物品,用被褥包裹捆好,统装车。换好轻便球鞋,在宿舍里等候集结哨。过时不候!!!”
犯人们嘀咕着,迅速回监收拾东西,邵钧默契地靠近罗强,俩人在楼道里耳语。
罗强问:“真要转移?”
邵钧点头:“真要发水,可不敢再玩儿次。”
罗强耸肩道:“跑啥跑?齁累……楼人上二楼挤两天不成?”
邵钧绷着胸脯,脸上特严肃,宣布道:“今天晚上,对,就是今晚,很可能有特大,bao雨,山洪,bao发,咱们脚底下这块地儿待不住,水肯定会淹进来。”
伙人全炸:“啥,还要淹?三爷,们前几天刚打扫干净,再来水,别抽走,咱们监区改养鱼算!”
有人开始算计:“据说现在养殖鲶鱼、梭边鱼,效益可好,北京城里正流行吃巫山麻辣烤全鱼呢,市价五十八斤!”
邵钧说:“你们行,聊够没?这没开玩笑呢!”
“这次水很可能更大,所以,监区已经决定,全体服刑人员收拾行李铺盖,装车打包,集体转移到新监区——就是今晚之前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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