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人冷冷地:“不叫那名儿,你弄岔。”
“你档案上白纸黑字儿写,还能给你弄岔?!”
邵钧也纳闷儿。
见过进牢号还不认罪,没见过连自己姓啥叫啥都不认。
“周建明,本地人,八月份领判决书,**幼女罪,十五年刑期,是你没错吧?”邵钧冷冷地说。
“……”
“操……”
人堆里传出高高低低几声儿呵叹,屋子都是男人,都明白这话是啥意思。
鼓鼓囊囊尺寸异于常人裤裆,竟然没做假,没垫海绵也没藏手机,货真价实爷们儿。
“还真挺有‘货’。”顺子评价道。
地看着。
新来犯人,入监都得换衣服,黑布鞋自始至终声儿没吭哧,也没废话,默默地把衣服扒,好像对监狱里这套路数习以为常。
别说犯人们都看,邵钧自己也忍不住瞄好几眼。新来人极其沉默,眼光冷冷,带着股子麻木不仁阴沉,薄薄上唇抿成道线,眉眼浓重,鼻梁很高,侧面喉结轻颤轮廓让邵钧莫名看会儿……
脱下来衣服,由同牢顺子和刺猬里里外外摸排遍,确认“干净”。
布鞋是那种老北京穿棉布衲白色厚底黑色布面鞋子。这年头很少有人再穿这种鞋。鞋底内侧写着“内联升”,邵钧认识,确实是家老字号,做工讲究,很“养脚”。
旁边儿胡岩从床栏杆上探出头,张着嘴,死盯着人看,不知不觉大半个身子都探出去,差点儿头栽到地上……
“3709,周建明,以后你就住这屋。”
等新犯换好全套囚服,邵钧说道。
黑布鞋这时候突然抬眼盯住邵钧:“名儿念错。”
邵钧低头看材料:“哪儿错?”
“内裤呢,裤头咋不脱?”刺猬翻半天,没翻出油水,还挺不甘心。
这地儿本来也没有必须要脱内裤规矩,邵钧还没发话,刺猬狐假虎威似说:“裤裆里藏啥好玩意儿?老实点儿,交出来。”
邵钧扫眼那尺寸,眼神示意刺猬:你瞅眼,没藏手机和烟就行。
刺猬才要伸俩爪子去摸,被对方眯细目光盯回来。
僵持只几秒钟,黑布鞋嘴角甩出丝儿轻蔑笑,来者不拒似,自己把剥掉最后层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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