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不可能,不,不可能……
深夜时莫名恢复清醒,又骤然惊觉。
他和池霁初遇时听到,竟是春醒葬歌。
便像是冥冥中早已命定诀别。
谁都不能接受这样突然巨变。
比如如果这个团解散,他算什,还能去哪里,会有怎样未来。
可是再三徘徊,脑子里都只有件事。
池池不可能做这种事。
池池是被谋杀。
他是被杀死。
开口就在流眼泪,坐在棺材旁边时反反复复地碰触着玻璃,想要再摸摸他脸。
霍刃已经没法再进行任何思考。
他听到挚友死讯那瞬间就已经五脏六腑都被拉扯搅碎到不成形状,脑子里反反复复地都在想为什。
时间和空间概念都变得很模糊。
他唯记得,就是自己在反复恳求裴如也,求他把完全崩溃地自己带去池霁最后停留过地方。
这不怪你。”老徐用力拍拍他肩头,声音干涩:“谁也不想这样。”
姜恕枯坐在铁椅上,半晌才缓缓摇头。
“……怪。”
最后手术灯熄灭,医生终于摘下口罩走下来。
“对不起,们尽力。”
谢敛昀就静静坐在水晶棺旁边,不声不响地守三天。
龙笳和薄玦都忍着悲痛在帮姜恕料理葬礼
要给他报仇,把姓韩全家都连根毁掉。
可所有恨意痛苦,都敌不过生命中突然缺失角空白和茫然。
霍刃半睡半醒间总能看到池霁,看见他在弹钢琴,他在唱歌。
他蜷缩在自己都不知道是哪儿温暖角落里,做梦梦见全团人都在,他们还聚在块唱歌,准备明天就去外地录节目。
池池怎会消失呢。
警方已经把十七楼设为侦查区,在卧室和池霁坠落十楼平台都发现大量灰烬和残余纸片。
场内还有个没有烧掉纸盒,但无法检出其他人指纹。
十四楼还有层缓冲带般雨棚,让遗体被保留还算完整。
霍刃根本做不到去看眼那口水晶棺,被警方请出十七楼之后就蜷在十六楼办公室里,整整三天都不吃不喝,目光完全丧失焦距。
此刻他似乎更应该去思考未来。
没有人能接受这个事实。
昨天,甚至在几个小时前都是活生生、会笑会动池霁,就这样消失。
霍刃在听见这句话时就已经没法再控制情绪,心脏紧绞着疼到他根本不能呼吸,开口时都只有急促地抽气声。
裴如也第时间把他控制在怀里,示意其他过来帮忙高层安抚住其他成员。
这件事根本没有给任何人接受和缓冲时间,即便如此,姜恕还是浑浑噩噩地站起来,去给他孩子安排殡仪馆和水晶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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