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刃轻声调整着呼吸和语气,遥望长路尽头飞雪。
“昀哥找忏悔过。”
谢敛昀在知道池霁抑郁以后,变安静很久,走路都收着声。
“刃刃,”他饭局时喝多,回来以后靠着霍刃哑声忏悔。
“忍不住想,如果小池自由,他也许会变得更快乐。”
“也有人选。”沈老板侧身换根更细针,漫不经心道:“但到那步,就已经不是在纹身。”
霍刃听着有些好奇,又不太敢问。
黑天鹅本身构图简单,位置就选在心口,可以每天都陪着龙笳起入眠。
他们回去时谢敛昀发条消息过来,说薄玦已经睡,情绪不太好。
回去时候,是霍刃在开车。
霍刃想会和裴如也有关事情,抽回思绪时有些无措。
他隐约觉得暂时分手是对。
等这阶段忙完,皇冠可以名正言顺淡出娱乐圈,到时候什都好说。
可是这种理智分析和选择都太疼。
他心有愧疚,不忍再深想,掩饰性地转移话题。
好,晚点就去。”
龙笳看半天都不满意,最后自己抄过笔画只。
又凶又乖,可爱不行。
“大概要多久?”
“三四十分钟,”沈老板慢悠悠道:“开始?”
“有时候觉得,十七楼也好,CORONA也好,怎就突然变成锁住们牢。”
切本不该是这样。
天气太冷,霍刃调大车里暖气,开车时仍然
龙笳抱着外套蜷在窗户另侧,疼痛像是烈酒余温。
“好多,”他断断续续道:“小玦还好吗。”
“已经睡下。”霍刃注意着方向盘,侧头确认路况:“其实在几天前,就跟昀哥说过。”
“说过什?”
“明年二月,不管拿得到,还是拿不到皇冠,们都要停停,好好休息。”
“纹心口人多?”
“少,因为疼。”小姑娘瞅眼霍刃,认认真真解释道:“胸口皮薄,神经也敏感,扎下去肯定疼。”
“般来纹身都会选肩膀外臂或者腿,厚实耐扎,恢复也快。”
霍刃点点头,裹紧外套道:“胸口肯定最疼。”
“最疼话,还是手,特别是掌心,”小姑娘笑道:“但谁没事儿闲在掌心纹身呢,那儿代谢最旺,神经也密,纹完容易褪色不说,是真能把人疼昏过去。”
“嗯,”龙笳任由他给自己胸口擦酒精,皱眉道:“纹深点。”
纹身确实疼。
第针下去就痛到本能地想要逃跑,再往后也不会麻木到哪儿去,从点到面块疼。
龙笳闷声不吭地忍着,额角都是汗。
霍刃和小纹身师人蹲边,个帮忙擦汗个给师傅递工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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