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霜冲她竖起手指,两人噤声,看着十几米外两个提灯奉象使走过。
两人离开吞龙口路紧赶慢赶,数日后终于抵达象宫。出乎他俩意料是,与以往不同,象宫如今守备空虚,广仁王士兵更是个都没见到。等四下无人,两人展开轻功,翻墙跃入象宫。
象宫不大,两人分头搜寻,会合后阮不奇指着南侧个被翠竹掩映小院:“那里有大瑀人东西。”
陈霜当即掠入小院。竹林里藏着曲折廊亭,廊亭与房内都有笔墨纸砚。陈霜眼便认出这是靳岄字:“小将军住在这儿。”
但靳岄不知所踪。两人在房中翻检,发现衣物、用具仍在。陈霜心中沉,忽听竹林中传来脚步声。两人立刻掠上房梁,如壁虎般紧贴藏匿。有人推门而入,正是方才在象宫外见过两位奉象使。
子不敢进去,里面虫子也不敢出来。那蛊母应当是藏在药谷隐蔽处,至今仍活着。”
这话令岳莲楼重新燃起希望:“同你起去找!”
“你得留在这儿看着这个人。”贝夫人道,“蛊母击不死,受痛挣扎,他也不会好过。郑舞独自去,只怕也有危险,过这久,不知蛊母是否又产下新蛊子。谷中平静,蛊虫不会攻击人,但若蛊母受伤,蛊子们会群起攻之。你个人,义母不放心。”
“有个人选。他曾在药谷逗留过段时间,又是琼周人,算是同乡。就你们明夜堂那个白面山匪,”郑舞说,“陈……陈什?”
陈霜狠狠打个喷嚏。
陈霜勉强能听懂只言片语。奉象使是对兄妹,两人进入房间仔细打扫擦拭,把靳岄衣物折叠放好,并在桌上摆上新鲜水果与茶点。等两人离开,陈霜扭头对倒挂着闭目养神阮不奇说:“他们说小将军快到。”
象宫外,车队才刚刚停下。
靳岄与广仁王这次去赤燕王宫,逗留数日才回返。是因为广仁王被赤燕王和赤燕王妃挽留,二是赤燕王妃见到靳岄后十分喜欢,允许他在宫中多陪伴岑静书几日。回来路上靳岄都没怎说话,他实则是才离开母亲,又开始思念牵挂她。
他跟岑静书说白霓和游君山,说贺兰砜,说朱夜和卓卓,说在北戎待过那漫长又短暂年。太多太多事情根本讲不完,靳岄只觉得时间还是过得太快。
此次会面,让他心中原本摇摆个念头变得磐石般不可动摇:他离开赤燕时候,定要带
阮不奇和他正藏在象宫外灌木丛之中:“有人骂你?”
陈霜:“是你吗?”
阮不奇嗤笑:“从来不在背后说人坏话。”
陈霜:“……”
阮不奇:“都当面讲,反正谁都打不过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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