靳岄摇摇头。
宋怀章:“说得不对?”
靳岄温和道:“娘亲性格刚韧,不喜欢别人代她做决定。”
广仁王:“你与你父亲样令人讨厌。”
靳岄惊讶:“人人都说长得像父亲,性格像母亲。”
有消息称,靳明照被授予西北军统领之重任,全是仰赖顺仪帝姬身份和北军建良英将军举荐,这才是官家给顺仪帝姬最大份嫁礼。朝中人全都等着看靳明照和岑静书笑话,宋怀章只觉得这桩婚事对岑静书何其不公,他无法释怀。加之想到以前岑静书在宫中过得艰难,愈发认为这婚事是强加到岑静书头上灾殃,岑静书必定是不愿意、不快活。
数日后中秋,他在燕子溪边上偶遇即将启程前往封狐靳明照夫妇。两人蹲在溪边放莲花灯,亲昵快乐地说话,手牵着手,浑然不惧旁人眼色。水上莲灯灿烂,岑静书眼中满是欢畅快活,当年阴郁不安已经无迹可寻。
宋怀章路沿燕子溪往沐清池走去,在桥下捡起那盏写着小字莲花灯。“与子偕老,百岁安乐”,落款是个“靳”和个“岑”。莲灯半浸在水里,宋怀章甩干水,在灯上放枚铜板,花灯得以稳稳向前。
他之后再没见过岑静书。梁京与封狐情况倒是不断传回他手中。父亲死后他承袭广仁王封号,成为南军统领,而靳明照也不断在西北军立下大功,受封“忠昭将军”。他知道岑静书去封狐,也知道她被迫回到梁京,和自己当年样成为人质。
再之后,便是白雀关大败,靳明照战亡,顺仪帝姬深夜逆旨离京,在封狐城外失去音讯,生死不明。
广仁王:“……那便更糟。”
因为察觉广仁王对自己并无恶意,靳岄心中又满怀即将与母亲相见喜悦,说话愈发自在舒展。
“对广仁王来说,子望毫不重要。”靳岄又道,“你真正关心是娘亲,那你为何不把她直接救走?是顾虑到赤燕和大瑀关系?”
“当然。”广仁王交叉双臂抱在胸前,闭目道,“而且不做无把握之事。如果救走她,她仍不肯
“你娘亲失踪之后,也直在找她。”宋怀章说,“她被赤燕人带回南境消息,或许是第个知道。”
“你没有把这消息传回梁京。”靳岄说,“是想把娘留在这里?”
“是南军统领广仁王,她如今被困赤燕。想让她留下她便必须留下,这有何不可?”
靳岄丝毫不恼,反而笑道:“如今看来,这事情广仁王还做不到。”
车内沉默片刻,广仁王哂笑声:“回去有什好?靳明照死成那样,梁京风雨如磐,她个异族帝姬,无权无势,回去便身不由己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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