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后缓缓坐下:“如今是御史台人与他抗着?”
“正是。”杨执园说,“乐泰大夫已联合朝中大臣上书条陈,官家暂不能主事,则切该由御史台担责,怎样都轮不到个没有嗣位皇子。”
皇后又说:“可岑融有广仁王,广仁王手里有兵。们和御史台手中可什都没有。”
杨执园跪在皇后面前,迟疑瞬,低声道:“圣人有所不知,梁太师如今禁足在府,他女婿张越亦受影响。之前西北军传来军报,金羌使者提议割地求和,要吞下从封狐到昌良带所有土地。当时官家怒极,称张越无能,要贬张越军职,擢升五皇子为西北军副统领。”
坐在旁瑾妃大吃惊,脸色惨白,不禁望向皇后。
医说,仁正帝精神尚可,只是脾气,bao躁,又因开口便涎水长流,更是不便说话。虽有大臣入紫煌殿,但总隔着很远距离,还间着层纱幔,影影绰绰,看不清楚。
惠妃现在长居紫煌殿,紫煌殿中宫人太监都是惠妃人。杨执园看只觉得心惊。
等进紫煌殿见到躺卧床上仁正帝,杨执园惊瞬,扑通跪下:“官家!”喊罢竟流出泪来。
仁正帝面色蜡黄,唇白如纸,僵直地躺着,手伸长,手叠放胸前,嘴角尽是口涎。他认出杨执园声音,未语先泪,尚能活动双手颤抖着往杨执园方向伸直。杨执园抓住仁正帝手,哭着喊:“奴婢来迟,官家……”
仁正帝睁大浑浊双眼,嘴巴却颤抖着,发不出个字,只是不停哆嗦,涎水顺着嘴角淌下来。杨执园忽然闻到股臊臭,是仁正帝失禁。
“此事只有官家、兵部尚书和奴婢知道。”杨执园又道,“兵部只听官家号令,此命令现在仍压在兵部未发,但只要职令出,张越不再是西北军统领,副统领五皇子暂代统
“杨公公起来吧。”惠妃抹着眼泪过来,“给官家换身衣裳,你们再说话。”
立刻便有人靠近将杨执园推远。杨执园又悲又愤,听见身边岑融低声道:“公公看开些吧,民间有言,寿则多辱。”
杨执园离开紫煌殿后立刻赶到皇后面前。仁正帝确实病重,确实说不出话,确实凡事都是惠妃与岑融照顾。切似乎没有什错处,但总让人感觉十分怪异。
皇后咬牙道:“广仁王如今正在京中,他此次前来还带队兵,正在梁京城外扎着。官家还未下旨立岑融为太子,他现在是已经以太子自居?!连都不让见,未免太过嚣张!”
杨执园:“圣人莫躁。三皇子确实称官家授意他来主管国事,但他拿不出授旨凭据,此等国体大事,御史台不认口谕,必须要有圣印加盖御旨才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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