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兰砜忽然问:“十月十六是什时候?”
北戎人记历方式与大瑀不同,靳云英和他解释半晌,贺兰砜云里雾里之际,个扫地兵丁过来说:“贺兰砜,你是高辛人,去年北戎天君被你哥刺杀那事情你总记得吧?那日是十月十五,隔天就是小将军生辰。”
贺兰砜狠狠凛。
“……大瑀人很重视生辰?”他问。
“当然。”靳云英笑道,“个人降生到这世上,无论是来吃苦还是来享福,他生下来便有父母兄姐。这些人会爱他疼他,对这些人来说,他就是世间仅有珍贵之人,生辰当然最为重要。未出阁时,每年生日都会与娘亲给靳岄仔细筹划。不知去年他是怎过?那时候他回大瑀?”
近,很温柔地亲吻靳岄眉角,靳岄痒得笑起来。贺兰砜贴在他耳朵上,决定再次扮演坏狼,说些只有靳岄才能听怪话。
直等到雨停,两人才收拾好回家。贺兰砜把靳岄送回宅子,陈霜早在外头等着,双眼睛在他身上扫来扫去。贺兰砜总觉得被他看穿。
他回到宁元成家,宁元成也刚好要外出当值。两人匆匆打招呼告别,贺兰砜进门便看见靳云英在院子里喂隔壁跑来小猫。
看到姐姐,贺兰砜才真正觉得紧张。他低头走过,靳云英却叫停他。
靳云英把贺兰砜留下,是要跟他商量靳岄生辰之事。
没有,还没有回到。贺兰砜在心里回答:十月十六,靳岄生辰,他在列星江大船上,带着被射裂鹿头,手上伤口,和许多问不出答案疑惑。贺兰砜无法细想,他只要稍稍将自己设想成当时靳岄,疼痛就似乎要把他撕裂。
“……贺兰砜,你呢?”见他沉默不答,靳云英又问,“你生辰又是什时候?”
“不知道。”贺兰砜开口,“小时候还隐隐约约有着印象,大概是夏季,具体何时,早就忘。”
北戎人不重视生,但尤为重视死。信奉驰望原天神北戎人相信,生而为人是来历劫,死亡是件好事,人下世是鹰,再下世就是最尊贵鱼,是神子化身。
他们会把离世之人埋在泥土里,
“子望生辰是十月十六。”靳云英说,“虽然还有个多月时间,但想好好给他过次。多年在封狐生活,已经许久没跟他做过寿辰。你今日也是去见他?”
贺兰砜耳朵微微热起来:“是。”
靳云英没察觉他异样:“你可知道他想要些什?”
贺兰砜被这个问题问住。他想又想,却完全答不上来。
见他不答,靳云英叹道:“这个弟弟不太说自己事情。喜欢什,讨厌什,总要跟他细细来往才能知道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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