巴隆格尔愈发压低声音:“大瑀五皇子,岑煅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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仙门城大雨疯狂地下十日后,渐渐转为小雨。整个夏季几乎都在雨水里泡着,山野倒是愈发翠绿,漫过河岸沈水却丝毫不见有退去兆头。
陈霜撑着伞匆匆忙忙穿过走廊,钻进院子里。那自称陆文杰孩子在窗边桌上认真看书,劲头比靳岄还足。靳岄站在檐下看雨,这处宅院种着不少果树,如今纷纷结果子,樱桃季节过去后,桃子又成熟。
距离与贺兰砜擦肩而过已然过去个多月,但当时情景仍旧历历在目。靳岄手总会不由自主地伸往腰间,腰上没那柄小刀,空荡荡,令他莫名心慌。
巴隆格尔脸纠结,远桑却和贺兰砜块儿哈哈大笑。贺兰砜性情跟远桑十分相合,作决定就不会再犹豫,那股子闷头往前冲劲儿也令她非常欣赏。
她开始教贺兰砜怎样用刀。
就这样路抵达封狐城,入城门后,总算能吃上顿安稳饱足肉饭。
“从封狐城出白雀关,便是列星江上游古穆拉塞河。渡过古穆拉塞河们会进入金羌境内。从金羌回怒山和血狼山,不到半个月。”巴隆格尔对吃喝不停远桑和贺兰砜说,“这路线是没问题。”
远桑进入封狐城后,因天气炎热,她便摘口罩和头巾。她头发极短,仿佛个初初还俗尼姑,颈上烧伤疤痕也愈发显得狰狞。面对巴隆格尔好奇目光,远桑言简意赅地解释:怕热。
岳莲楼没有找回小刀。他回明夜堂去搜寻贺兰砜踪迹,发现他似乎与仙门刀客同行,路往北而去,是要回北戎。
这消息倒是没让靳岄陷入沮丧。
贺兰砜救自己,这个事实似乎重新给他勇气。思念像无法扑灭阴燃火,停止片刻后愈发烧得凶猛。“无妨。会回驰望原见他。”靳岄只用这句话回答。
这段时间,他心里牵挂着除贺兰砜,还有问天宗宗主画像之事。陈霜也在帮那不会说话小孩寻找家人,这日带来正是好消息。
“陆文杰家在南境,明夜堂去找过。
贺兰砜看眼巴隆格尔在桌上用水画出简单地图,点头道:“好,那就这样走。”
“但们文牒只能在大瑀境内通行。想出白雀关,还得在封狐另换文牒。封狐这边文牒只给大瑀人换,们不是大瑀人,只怕很难。”
贺兰砜又喝口油茶:“负责文牒,是昨儿给们登记那位守城将领?”
“打听过,那位叫宁元成。他负责登记而已。”巴隆格尔说,“真正负责签发出关文牒,是宁元成上面那位,岑煅岑将军。”
贺兰砜手上动作顿:“……岑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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