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北戎行商来大瑀。”贺兰砜说，“可有空房？”
掌柜冲他摊开手掌：“通令牌。”
贺兰砜：“什
通
两人最终在雨里被赶出那道观，只得披着蓑衣前行。
靠近仙门关，远远便看见那大象骸骨周围立着数个大棚子。棚子避雨，把象骨好好地罩在里头。走近
更是发现，象骨下面是石砌
台子，比地面高出
截，雨水淋不到，积水也泡不着。
棚子里满是跪拜烧香人，各种线香气味混杂，在浓郁烟火气里还掺杂着古怪腐烂臭气，冲鼻欲呕。但跪拜叩头百姓完全不觉有异，口中念念有词，摇头晃脑。
过仙门关，前方便是仙门城城门。两人亮出文牒，那卫兵问句：“有问天宗通令牌？若没有，可从
们门将手中买……”
巴隆格尔淋路雨，满腹怒气：“甚混子问天宗？没那种鸟玩意儿。”
七宗九教，为首便是问天宗。问天宗信徒遍布仙门，上至*员，下至囚徒，没有人不知道问天宗。
“也是问天宗信客。”行商之人说，“问天宗素来行好事、布善运，就连在梁京那也是声明赫赫。仙门城城守夏侯信大人对们宗主也是尊敬有加，直奉为座上之宾。宗主于长生道颇有心得，听说大瑀皇宫里也有人找们宗主问道求长生。”
巴隆格尔忍不住问：“你从梁京过来，这路没见到卖小孩人？听闻大瑀没有奴隶，那孩子买来做什？”
行商笑道：“用处可太多，当奴仆也可，放家里做个童养媳妇儿也可，再不济，转手卖入烟花巷里，买卖，还有那孩子，至少都有口饱饭吃。”
巴隆格尔：“你们问天宗行善，怎不见帮帮这些被卖小孩？”
卫兵正要说什，被他这样堵立刻沉下脸，冷冷笑，挥手让两人过去。
雨越来越大，贺兰砜顾不上细看城内状况，看见附近有个楼挑着“住店”幌子，忙跟巴隆格尔走进去。
店里满满当当坐着人，都是来避雨。这店分上下数层，下面两层是吃饭地方，上面则是客栈。
“掌柜，住店多少钱？”贺兰砜走到柜台前问。
那掌柜抬头看见他那双眼睛，登时愣：“不是仙门人？”
行商讶异：“这怎帮？人生下来是贫是富，是贱是贵，都是命数。天命不可违。”
巴隆格尔：“那人总得吃饭拉屎，也总会死。你们宗主修长生，不是违天命？”
他嗓子粗，声音大，道观里不少人都听见，纷纷投来不满眼神。行商客脸色沉，“哼”地甩袖走，不再跟他俩搭话。
巴隆格尔：“说错？”
贺兰砜：“没错。但巴隆，对话也不能时时刻刻都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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