据说章漠那天气得把桌子都掰大块下来。
送走气哭姑娘,章漠派人给铁刀门送去价格不菲道歉礼物,随后搬椅子在院中等岳莲楼。
明夜堂人也不知道俩人有没有打架,总之岳莲楼拎着鸡儿巷美酒回家,不到半晌已经扑通跪在院子里,口中念念有词:
“大瑀人这想当神仙?”巴隆格尔笑道,“这路都是神仙,天上哪里装得下这多。”
两人翻越山径时,贺兰砜往远处隐约可见仙门关望眼。这眼他便停下,怀疑自己眼神是出问题。
具巨大骸骨陈列在仙门关外,骸骨上装饰着无数彩绸花球,更有许多人焚香下跪,磕头跪拜不停。
“那是什东西?!这大骨头!”巴隆格尔惊呆,“妖物!”
经过人闻言大笑:“真是不识货!那是赤燕圣象!死在仙门关外,如今只剩副骨头罢。”
人吃得下。”
贺兰砜并不知道自己方才偶然路过小店子是靳岄等人常去地方。他彻夜不眠,等巴隆格尔歇下便翻上屋顶。此次来大瑀,他们轻装简从,贺兰砜此刻却觉得手中空空。
靳岄离开这久,他已经把靳岄教他《燕子三笑》学会。可惜没有机会吹给靳岄听。
梁京城中仍有灯火通明之处。他吃不惯甜食,仍吃;听不懂潘楼里嘌唱,仍去听。玉丰楼灯阁没有点燃,城中没有灯会灯节,他这三日几乎将靳岄说过所有地方去遍,还是觉得不够。
来梁京之前,他还不知道自己这样想念靳岄。
作者有话要说:
故事之外故事:
岳莲楼确实给铁刀门门主女儿赠十几把酸诗折扇。
只是那些诗其实都是写给章漠。
铁刀门门主女儿性情直爽,上门找岳莲楼不见,便冲去找章漠。她亮出那十几把扇子,还首首地念出扇上酸诗。
此天此月,此风此景。想到靳岄和自己同在这大城之中却无法得见,贺兰砜心口便阵窒痛,令他喘不上气。
巴隆格尔以为他不适应大瑀才夜夜失眠。离开梁京前往仙门,路上他都不住提醒贺兰砜:需好好休息,抵达仙门后才有精力去认真寻找远桑。
这路奔驰不停,又是大半个月。
仙门道附近山坳险峻,路径复杂,道中有处关口名为仙门关,无人把守,只是个过去常在诗诵里亮相地点。凡从南境往北,或是北境往南,走仙门道是最快路径。也正因为来往路客多,渐渐才便有仙门城。
贺兰砜和巴隆格尔越是靠近仙门关,越是觉得气氛古怪。仙门道上许多身着黑衣、白衣、彩衣之人,成群结队,唱诵着古怪歌谣,舞蹈般跳跃来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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