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三皇子没给你安排什差事?”盛鸿问。
靳岄好不容易才将盛鸿约出来,偏偏盛鸿副心不在焉模样,如今酒喝半,菜吃得半光,才等到他问第个问题。
“岑融说他盯着这案子,要给梁京城百姓个交待。”梁安崇冷笑,“那就让他去交待吧。十天半月查不出,年半载查不出,梁京百姓如何看待咱这三皇子,倒真想知道。”
盛可亮低声道:“张令其人,已经着人去料理。”
梁安崇“嗯”声。“岑融也有把柄在手中,会让他知道,此事彼此各退步,都有好处。”
两人又说些话,盛可亮心中稍安。梁安崇忽然问:“你上回说找个人去处理靳岄,如何?”
“已经找到。”盛可亮回答,“此人多在仙门关附近出没,寻颇长段时间,他已经应承,不日即抵达梁京。”
半个时辰。他头也不敢抬,腰骨膝盖又酸又疼,浑身是汗。
铁核桃在梁安崇手里打转,声音骇人,像用尽力气去磨牙。
“盛可亮,你这家人,可真是好啊,好啊……”梁安崇嘿地笑,“外边都说你盛可亮治家有方,你还真是给挣脸。”
盛可亮满头冷汗,重复道:“太师,太师……确实不知情。可光做生意从来不过问,拙荆身有些小钱,说要投到可光玉器古玩铺子里,真不知道这俩人在骗。盛鸿……盛鸿也是被他俩拉下水,盛鸿他……”
铁核桃狠狠砸在桌上,顺着力势滚下来,恰好砸在盛可亮手背。梁安崇怒道:“不知情你也有罪!!!”
“既是江湖人,只怕明夜堂也会有所察觉。”
“不会,绝对不会。”盛可亮此时脸上才终于浮现丝笑容,“他是北戎人,与大瑀江湖毫无粘连。”
***
清明过后,风轻水软,日子天天暖和。燕子溪边上海棠开得正盛,连绵不绝。从玉丰楼三楼望出去,梁京内外两城尽收眼底,天气晴好,城内各处春花繁盛,鸟鸣与水声错杂,远山含碧,乱红穿巷。
盛鸿拿着根鸡腿,啃着啃着望向靳岄。靳岄正听雅间内琴师奏乐,神态怡然自得。
盛可亮忍着剧痛:“请太师救……”
梁安崇骂够,问他常律寺将此案查得怎样。
张令下落不明,岑融隔三差五便差人来问。盛可亮身为常律寺卿,不愿意搭理那职级低微校尉,打发少卿卫岩去应付。卫岩与岑融校尉打马虎眼,只是敷衍,从不给案子进展。
“你不必慌。此事虽然麻烦,但并非毫无回转。”梁安崇说,“常律寺和刑部都是你人,你怕什?这案子还能通天去?御史台想管那也管不来。”
“可岑融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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