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兰砜对这把擒月弓十分好奇,靳岄困累,靠在他背上假寐。他抓着弓左看右
岳莲楼揉揉他脑袋,吧唧亲口额头:“有时精得很,有时是傻子。”
靳岄回到贺兰砜身边看他剥狼皮,贺兰砜教他鉴别狼皮,把张新鲜皮子翻来翻去,惹得朱夜恼怒:“都是灰尘!”
两头都是老狼,不久前还是杀气腾腾狩猎者,现在已经没声息。北地苦寒,富贵人家才有用张整狼皮做褥子能力,靳岄摸着老狼皮上稀疏毛发,心里忽然有些难过。
“它是被赶出来。”他告诉贺兰砜老狼故事。
贺兰砜见他神情就知道他在心疼这两头狼。“它们刚刚可是要杀你。”
不免又被姐姐训斥,说他爱乱跑,总惹人担心。他睡也睡不好,心里又怕又惊,过许久才想起那处是梁京出名蜂巢,里头有许多漂亮英俊男子,富贵女眷只要出得起银子,便跟男人入勾栏瓦肆样,可随时去吃喝取乐。
只是他没想到,自己撞到是两位男子。
岳莲楼见他想得入神,揉揉他脸:“去过吧?怎可能没去过呢?蜂巢也呆过,女客男客都不少……”
靳岄忍不住盯着他看许久,确认岳莲楼不是自己所见那对欢客才松口气。
“想这多作甚?”岳莲楼又说,“你现在不在大瑀,不在北都,咱们要往血狼山去。多自在啊,想干什就干什,贺兰砜亲你,那你别输给他,不要示弱,你也亲回去。”
靳岄点点头:“但……”
贺兰砜截走话头:“好吧,晓得。”
靳岄没仔细说自己心情,也不知道贺兰砜究竟晓得什。两人对视阵,互相莫名其妙笑起来。朱夜没注意他俩,岳莲楼在朱夜身边呆坐,手撑着下巴看不远处两个少年人,又羡慕又嫉妒:“哼。”
当夜,贺兰砜终于吃上心心念念拨霞供。兔肉切成薄片,放入清水汤锅里煮熟,蘸些朱夜带调料即可。肉片微红,搅动中如同拨动霞光,调料虽只有辣椒末和靳岄说不上来浓浓酱料,但滋味鲜美。靳岄和岳莲楼负责涮,不懂用筷子朱夜和贺兰砜只负责吃,两只兔子饱饱地填进腹中。
朱夜拿出营寨老人给酒,靳岄喝几口,微醺中谈兴大发,不断添油加醋描述贺兰砜杀狼英姿。朱夜又弹琴,又唱歌,还把琴拆开重新装成把乌金色大弓,岳莲楼和靳岄啧啧称奇。
靳岄:“……”
岳莲楼:“就先玩玩儿呗,你高兴,他也高兴。”
靳岄很不认同他想法:“你曾让骗他。可不愿意。这种事不能玩儿。”
岳莲楼:“那你中意他不?”
靳岄又结巴:“不、不知道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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