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洲王阿瓦上门拜访,是半个月
浑答儿便凑到靳岄身边,撩开他袍袖。刚绑上布带被血和黄水糊紧,他撕得鲁莽,靳岄疼得抖。
“……这是什?”浑答儿愣住,“奴隶印记?”
他有些生气:“贺兰砜,不是你哥说吗,靳岄不用打印记。”
“是天君要打。”贺兰砜虚弱地回答,“哥不顶用。”
“不对啊,这不是般奴隶印记。”浑答儿家中蓄养奴隶,他对这类印记很熟悉,“北戎奴隶不是这个标记。”
他彻底放松,肩膀不再绷紧,背脊靠在车壁上,让靳岄依偎着自己。
他想提醒靳岄可以再靠近些,他其实不疼。
但靳岄想到他身上伤,没多久就坐直,不再依靠他。两人都听到马车之外各种声响,车子正穿过热闹街道,叫卖声、吆喝声,车马鸣嘶,入耳。
贺兰砜只能看到靳岄背影,年少大瑀人正望着雪粒飘飘摇摇落到车内。他手几乎是无意识地,虚虚盖在自己打烙印左臂。
两人回到虎将军府中,才知贺兰金英和虎将军被留在宫中。早起来不见二哥也不见阮不奇和靳岄卓卓正在大哭,浑答儿和都则从后院找到刷锅阮不奇,头疼不已,把她直接往屋里拖。
靳岄现在才有些佩服他。那伤口模糊可怖,他竟然还能辨认出形状图案。“打是云洲王家标。”靳岄把之前情形告诉两人。
浑答儿和都则脸色变化:“云洲王?!”
把前后事态并听完,浑答儿在屋里走来走去,被气得笑:“贺兰砜你傻吗?你拼命救下云洲王,云洲王还给靳岄打他们家家标?!”
贺兰砜不明白这其中深意,浑答儿挥拳在他肩膀砸记:“打云洲王家标,靳岄就是云洲王奴隶!”
***
卓卓奔向阮不奇,阮不奇把小姑娘抱起来,缓缓,眼中杀气才渐渐消退。
贺兰砜和靳岄进府时,正好看见浑答儿和巴隆格尔穿戴整齐,正打算去王城找人。巴隆格尔看到贺兰砜张脸比昨天还白,冷汗全都下来,双股战战,声音发抖:“贺兰将军呢?贺兰将军知道你受伤?”
他转头便看见靳岄跟在后面,看情形也不太乐观。陈霜搀着靳岄跟在贺兰砜身后往屋子里走,巴隆格尔顾不上说奴隶不该住家主房子,东奔西跑地张罗人烧水烧饭,去找能治病巫者。
连卓卓也翻出自己蜜果子,怯怯递给贺兰砜。浑答儿与都则不知做些什好,站在屋内,没话找话说似:“贺兰砜你可以啊,能从王城里把人整个儿捞出来,今天起你就是烨台大王,们认。”
“让人给靳岄看看手上伤。”贺兰砜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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