祝夏看看手里红绸,觉得自己真没什愿好许,便道:“能许愿望小时候都许过,今年也考上北电,感觉目前没什特别想要,给你许个吧,祝你……”他平时不常说吉祥话,时半会不知道祝点什,忽然想起最近看过两句特别好诗,还很应现在景,只是开口时他莫名有点不好意思,笑笑才说:“如月之恒,如日之升。如南山之寿,不骞不崩。”
树冠顶应该有风吹过,沙沙声音在枝叶间层层荡开。
傅泽明记得这首,夹在《诗经》里那叠丑陋练笔,祝夏抽走写着这句纸张看很久。心脏猛地收缩下,每声不受控制心跳都是根丝线,经纬交错织成无边无际罗网,他分不清疼痛与甘甜哪种感觉先蔓延开,或者它们本就是共生。
傅泽明最后看向祝夏眼睛,从里面看见自己。
卷见神完
?”
祝夏忍着没翻白眼,说:“九年制义务教育又不是白学。”
傅泽明想:多得是小孩幼儿园毕业就不信有神有鬼。
祝夏犹豫会,问:“说哥,你这几天是不是有什烦心事儿啊?”
傅泽明怔下。
祝夏神情变得烦恼,他玩着手上红绸说:“感觉你这几天玩得应该挺高兴,但有时候又像不高兴,你有烦心事不跟说,那应该不能给你解决,不管这棵山神灵不灵,你好歹别把烦心事往心里憋。”
傅泽明定定地看着祝夏,他神情称得上冰冷,甚至可以说是厌憎,祝夏没有被他用这种目光看过,有点愣。很快傅泽明转开目光望向大树,他握住红绸微微低头闭上眼,应该是在默念祝祷。
祝夏还是很想知道傅泽明这几天到底在烦什,特意在旁边提醒道:“可以说出来,刚刚那两人就把愿望说出来。”
但傅泽明从头到尾个字也没有说,只沉默地把红绸缠在大树上。
气氛变得有点奇怪,现在应该祝夏许愿缠红绸。祝夏努力想从傅泽明脸上看出些什,但他不是余琳琳,不是方戎,不是其它任何人,如果他擅长看懂别人想法,就不会被各种女朋友甩很多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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