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临秋没作声,缓缓喝口水。
季国慎觉得哪里不对劲,也没有马上接着提这件事,而是自己琢磨逻辑。
“不对啊。”老父亲教理科太多年,很快反应过来:“们也没有要给你包办婚姻,只是张罗着看看能不能帮你碰到合适人。”
“怎每次跟你妈提到这事,搞得像们两在犯罪样?”
“临秋,你今年也要满二十八吧?这难道有哪里不合理吗?”
“没事,没事,就看看。”
季国慎自己搬把椅子,专注地看他工作。
大概过十分钟,季临秋还没有忙完,随手又打开份t,看着屏幕平淡道:“妈又给找个相亲对象,是吧。”
季国慎不自然地咳声:“怎突然说这个?”
“您平时哪里会这样。”季临秋把鼠标放到边,转身看他:“又是谁家女儿?”
临别之前,她思忖再三:“今天过来事,就不用让姜老板他们知道。”
“好嘞姐,”符耳利落地掏出手机:“咱换个号码,就当交个朋友啦?”
陶英启看着直爽飒气个人,内心其实总带着怯意,平日朋友很少,都是中规中矩同事关系。
她怔下,也扬起笑容。
“好,以后就是朋友。”
陶英启在培训中心呆下午,期间有员工陆陆续续过来加班,她看得好奇:“你们活儿很多啊,过年还要求加班?”
符耳抿唇直笑,侧耳把红包数额告诉她。
陶英启听得愣:“真假?”
好家伙,姜老板够大方啊,这快抵得上她半个月工资。
她在实验小学教书,如果回老家过年,人人聊起来都会感到羡慕。
季临秋看着父亲,有瞬间很想和他全部讲清楚。
季国慎本来还想掩饰下,被他这盯又心虚起来。
说来奇怪,这孩子身上多股锐气。
以前只觉得他温文有礼,没什棱角。
是从什时候……开始变?
“其实,是给你找,你妈看眼人家照片,没说什。”
与此同时,季临秋正在书房里埋头写教案,房门被敲响两声。
“请进。”
季国慎不紧不慢踱步进来,弯腰看他在电脑上敲什。
“你还打算教数学啊?”
“教着好玩,”季临秋往旁边让下:“您有事?”
“公家饭就是好啊!儿子考编制都三年,哎,想想都晦气,死活考不上去!”
“真是,赚得多还受人尊敬,比咱们种田搬砖强多!英子好样!”
陶英启长期被这种观念熏陶,也没觉得哪里有问题。
今天转头看见这多人过年还乐呵呵过来加班,反而感觉自己有点跟不上时代。
原来……还能这样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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