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行行行,拿去拿去。”
旁边季临秋脸费解。
姜忘拎着车就走,临还跟季老师嘚瑟。
“这就是江湖规矩。”
老头啐声:“规矩个屁,真抠。”
姜忘先是在古董堆里翻会儿,最后才把注意转到小童车上。
“师傅还卖这个呢?”
“这?”老头抬抬眼皮,继续埋头吃红薯:“收废品时候有人卖给,说要按斤卖。”
“看这就不是纯铁,融都不值钱,”他嗤声:“那人花五十倒给,原价放这,你们看着给。”
季临秋心想这最多给个八十,漆都磕掉好些地方,定要还价。
“没事没事,也就问问。”
他们两正聊着,季临秋忽然在另外条分岔看见熟悉影子,快速拍姜忘肩膀:“找到!那边!在那!”
小黄还真在个杂货摊旁边,由于体积太小差点被纸箱子盖住。
姜忘给卸车伙计递根烟说谢谢,快步过去看情况。
个头发都快掉光秃顶老头守在摊子旁边,哆哆嗦嗦地剥着红薯皮,身上股垃圾味儿。
姜忘乐得不行,张望还真找到刚摆好自行车摊:“那边,走,看看。”
有人正辆辆地往下卸,瞧着货车里头还有十几辆存货。
季临秋仔细从左往右扫过去,没看到里头有黄色小童车。
这些大部分都是偷来,有几乎是全新,完全像商场里现货。
价格也很便宜,只有市价半以及更低。
第二天大早,六点闹铃响彭星望就爬起来找,
姜忘蹲下来仔细看车,然后比个巴掌。
“五十五。”
老头不耐烦地摆手:“不买就走,别折腾人玩儿。”
“就五十五,”姜忘盯他眼睛:“多分不给。”
老头吞咽都费劲,就着凉水把半块红薯吃完,看姜忘眼,跟打发叫花子样又摆摆手。
“随便看,”老头含糊不清道:“都便宜,便宜。”
小黄车和花瓶钢盆摆在起,花瓶里还插两根大葱,很应景。
塑料纸铺得不算扎实,用两块砖压住角,还摆很多老纸币和银元,真真假假混着卖。
很多东西都沾着泥土或者污垢,像是从垃圾堆里翻出来样犯着恶臭。
唯独辆明黄色小脚踏车停在旁边,画风格格不入。
“找什呢?”卸货伙计见怪不怪:“是你们车,赎回来只要五十块哈,也别跟咱找事。”
姜忘憋着笑道:“见着黄色童车没?”
“童车?多大?”
姜忘比划,伙计像是被侮辱职业道德:“有谁偷这玩意儿?有毛病吧?”
“们这行那也是有操守!老人不偷孕妇不偷!小孩儿更不可能偷!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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