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乖,久久。”余洲万分不舍,为久久扯扯身上衣服,理好她被雨水淋湿头发。
孩子似乎有预感,她忽然抓住余洲手:“哥哥陪。”
“久久要赶快长大。”
余洲捂着胸口:他和樊醒在说这些话时候,都是在撒谎。记住,不要忘,请你思念:他们没有说出口,是强烈得令人胸口发痛渴望。
“人过来。”宋凡尔提醒。
废弃候车亭里跑来对兄妹。
雨太大,小孩冷得发抖。“不怕不怕,们找件衣服。”年轻小偷拉开背包拉链,本笔记本从包中落到他脚下。
久久此时并没有看余洲,她看是从雨帘里走入候车亭、没有实体樊醒。“大叔叔……”她喃喃喊。樊醒伸手摸她脑袋把,很温柔地笑。
很早就在废弃候车亭附近等候。
雨很快下起来,在车窗上形成眼泪般痕迹。余洲背个硕大背包,里面装各种各样东西:古老师家人照片、捎给他东西,付云聪和姜笑家里照片、些衣服、书籍,柳英年没写完论文、没看完六本外文砖头和他养很久只小乌龟。此外还有余洲认为他或者其他人需要东西,满满当当。
他就像去旅行样,早已经打点好行李。
从2009年到现在,余洲外貌直没有任何改变。他确实已经不适合在现代社会长时间生活,会引来许多非议。但宋凡尔忍不住问:“你舍得久久吗?”
“回来就是为确定,久久会得到最好照顾。”余洲看着宋凡尔,“跟你在块儿,比跟着这个四处流浪小偷好得多。”
在余洲打开手记瞬间,樊醒如尾灵活鱼,旋身钻入地面忽然出现黑圈之中。
紧接着,余洲也被地面黑圈吞噬。
大雨中,背着巨大背包余洲往候车亭奔来,他手里眼球烫得惊人,越是靠近黑圈,它越是不安、躁动。
没有实体樊醒取代眼球作用,与深渊手记共同制造唯陷空。
余洲跑到候车亭,把抱起正喊着“哥哥”哭起来久久。久久吓大跳,立刻圈起他脖子:“哥哥,你刚刚……呜,不见……”
“你怎不问问久久愿意跟谁。”
“等她长大,她自己选择吧。”余洲笑着,“樊醒不再制造陷空,这边也没有眼球。但是,不是还有好几个人为挖出来陷空?”
“咱们国内就两个,个在四川,个在南海。”宋凡尔眯起眼睛,“你是想让她去找你?”
“再说吧。余洲靠在椅背上,“说不定她会忘,不再想起。”
忽然之间他清晰地回忆起离别时樊醒在耳边说话——别惦记,别想起这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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