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洲想起件事:“如果你成为唯笼主,也许你母亲就会降临。”
樊醒:“她还没来,也就是说,确实有变数?”
许青原不想纠缠在这个没有答案问题上:“先别管这个。怎开门,怎根据
忐忑从胸口消散,樊醒把余洲抱得更紧。他不需要再问。
失去白蟾,鱼干很久都缓不过神。
它想带白蟾离开,但飞上高空后茫然。白蟾无法离开云游之国,他是笼中囚鸟。最后时刻,清醒白蟾抱住安流。他喊安流哥哥,跟他道谢,又反复说对不起。
安流看见他那双原本已经恢复清明眼睛再度被血色缓缓浸染。樊醒就在这时冲过来。
鱼干无法安眠,它躺会儿就受惊般跳起来,念叨着白蟾、雾灯这些名字。骷髅允许它躺在自己头顶歇息,鱼干哭个不停,眼泪淌过骷髅眼窝,像是它也起哭着。
失,仅剩具具骨架。骷髅吃惊:“咦?!”
骨架们相互抬手道别:再见。再见呀。后会有期。真舍不得。还想再看看那条龙。
他们还朝呆立历险者挥手:别死。找出离开这个鬼地方办法。要回去啊!定要回去!!
樊醒落地瞬间,卷起小小旋风。旋风过处,就连骨架也灰飞烟灭。
他手中虚虚握拳,变成小鱼干安流躺在他掌心里,抱着小截折断龙角。
“现在你是唯笼主吗?”柳英年问樊醒。
此时众人正在空地上歇息。“鸟笼”中所有生物都已经化作烟尘消失无踪,偌大云游之国只剩下他们几个人。崩裂大地尚未愈合,樊醒抬头四望,基本地形倒是没有太多变化,河流、山川仍在,但植物稀少,还没恢复元气。
“不知道。”樊醒坦白说。
所有人都看向骷髅。骷髅:“也不知道!笼主必须是生物,至少是正常生命。……不是啊。”
余洲和樊醒面面相觑。骷髅杀死寄生物,但谁都说不准它算不算笼主。退万步来说,就算它是笼主,它也不可能再度死去。之前摔散骨架它也能恢复、能说话,“死亡”在骷髅身上似乎是个无解命题。
龙角在空气中散逸。鱼干在樊醒掌心里爬来爬去摸索,小声地:“白蟾……白蟾呢……?”
余洲从地上跃而起,冲樊醒奔来。樊醒已经恢复人形,只有双眼睛还残留着近乎透明金色。他合上眼皮,下意识后退步,被疾冲余洲紧紧地抱住。
鱼干从他掌心跳出,落在余洲头发上,用头发盖住自己。很快余洲头发就湿。
樊醒犹犹豫豫,抚摸余洲头顶,轻声问:“……你看到真正?”
余洲抱住他肩膀吻他,并不回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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