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流前方不远,浓雾里有个隐约漩涡,有什正在搅动雾气。
樊醒心头悚,与白蟾同时出声:“小心!”
话音刚落,数根黑色巨大触手冲破雾气,朝安流袭来!
安流早有准备,立刻闪身躲开。鱼背上,樊醒已经化出藤蔓,把众人牢牢捆在鱼背。
触手击不中立刻转换方向,几根同时伸展,如手臂般抓向安流。触手尖端裂开,更多细长触手从尖端涌出,陡然变长,缠上安流骨头。
柳英年结结巴巴:“哭、哭又不代表脆弱!”
许青原:“书呆子,怕成这样,就不要逞强。”
他三言两语激柳英年,柳英年抹眼泪,反而不哭。他吸溜鼻涕,翻开笔记本,恨恨地把每处“帽哥”字样涂抹掉。
许青原:“你幼稚不幼稚?”
柳英年:“不让你出现在本子里。你算什,罪犯!”
感受,和他人相关事件写得不多。鱼干曾抗议,让他多写点儿自己事儿,被柳英年驳回:这是日记,爱怎写怎写。
白蟾不识汉字,匆匆翻几页,命柳英年给自己解释。柳英年从雾角镇开始说起,讲故事般仔仔细细地回忆,想不起来地方余洲给他补充。
白蟾听得目瞪口呆:“别鸟笼,这,有趣?”
柳英年:“哪里有趣!每次都千钧发,吓都吓死。”
他嘟囔着:“这鬼地方……这鬼地方……”忽然呜咽起来。
安流奋力挣,摆脱触手们控制。白蟾大吼:“别停!冲过去!”
长啸响起,余洲和樊醒匆忙中对视眼:安流正在心里破口大骂。
大鱼与触手缠斗,瞅准间隙,樊醒藤蔓凝结成刀状,朝触手重重挥——被斩断截触手翻滚飞来,白蟾眼疾手快,把抓住。
失去躯体部分,触手因疼痛而紧缩。它不再恋战,瞬间消失在浓雾中。
白蟾抓住仍
许青原:“别说啊,再说下去可就生气。上次你从鱼背上滚下去,是谁拉你?”
这句话让柳英年手顿,笔尖犹豫,反复涂黑个“帽”字。
正在飞行安流忽然减缓速度,悬停在空中。
众人抓稳鱼背,朝安流鱼鳍指点方向看去。
黑紫色浓雾中滚动红色电光,在正北方向,红色云霞如血般鲜艳,浓雾正是来此云霞诞生之处。
鱼背上所有人都吓跳。柳英年摘眼睛疯狂抹眼泪:“不想呆,要疯……呜……”
许青原犹豫着,拍拍他肩膀。柳英年哭得愈发厉害。
许青原:“嗨,知识分子。”
柳英年怒:“比你干净!你这个刽子手!杀人犯!”
许青原耸肩:“比干净又怎样?可不会哭鼻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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