鱼干急得打滚：“不是
说
！谁不知道手记被你偷走
！”
它冲着樊醒喊。
两人心中霎时然：鱼干没说出手记真正主人是谁。
“你要手记做什
？”樊醒问。
小十：“姐姐做什，没必要跟你
交待清楚。”
鱼干身上并无损伤，脑袋下方骨头上还系个漂亮蝴蝶结。它呜呜咽咽，含含糊糊：“被小十抓走。”
余洲脚下，原本聚集在起蓝色小水母忽然疯狂骚动起来。它们潮水般往黑色长渊深处褪去，余洲抬头时，眼前忽然多个人影。
几乎与樊醒等高陌生身影立在余洲身前，她根本没看到余洲，只冲樊醒点头笑笑：“好久不见。”
樊醒在小十落下瞬间立刻拉住余洲，把他护在自己身后。
“为什把她带到这里来？”樊醒声音从牙齿缝里蹦出来，“安流？”
余洲偶尔回头看樊醒。
樊醒走得很慢，也许是他长期保持人类形态，已经不太适应自己这过分高大粗壮样子。蜥蜴般尾巴很长，在身后笨重地拖着，鳞片覆盖他双腿与下半身，像长在他身上件贴身衣裳。
樊醒不太乐意说话似。余洲知道，是自己方才问“能让们离开‘缝隙’吗”，让樊醒心里有别想法。
他走段就停下来，等樊醒靠近。樊醒快要与他并行时，余洲又继续往前。两人始终不能靠近。
余洲不清楚自己在警戒着什，或者说，在下意识地避免什。他不能细想，不敢细想。有些事情从无开始必要。
樊醒：“你也想逃离‘缝隙’？”
小十怔：“你做到？”
樊醒：“如果成功，还会在这里？”
鱼干：“只有她能把咱们放出去，没办法啊。”
余洲打量眼前生命体。他从小十身上看到与樊醒类似鳞片，小十落下来时候，覆盖在她身上浓密长发微微扬起，这让她全貌清晰落入余洲眼中。
她没有人类双足，腰部以下是密集蠕动十几条蛇尾。蛇尾就是她身躯部分，她依靠这十几条生长、蠕动蛇尾来移动，但落地之后，浓密长发立刻覆盖在蛇尾上，这让她仿佛穿件夸张至极罩裙。
樊醒不跟她搭话，她自觉没趣，直接开口：“把深渊手记给，放你走。”
樊醒与余洲同时看向鱼干。
不知走多久，两人渐渐疲倦。
黑暗长渊中，只有蓝色小水母贴地游动。
茫然之时，头顶黑暗仿佛裂开般，出现亮光。鱼干随着声音飞速从高处落下：“余洲！！！”
它抱住余洲鼻尖，疯狂亲他，呜呜假哭：“吓死鱼家！”
余洲不得不把鱼干拉开：“你去哪儿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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