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前,他们对“笼主是阿尔嘉”这个事实没有任何疑问,但能看见、听见鱼干新娘,让余洲和樊醒心中同时生出疑惑。
仔细想,没有任何人说过阿尔嘉是笼主。人们称阿尔嘉为王,但没人确认过,他就是笼主。
笼主是“鸟笼”之中身份最特殊人。熟悉鸟笼机制姜笑认为,樊醒之所以变小,是笼主对历险者设下规则。
但阿尔嘉完全不知道樊醒并不是小孩。他也看不见鱼干。
鱼干闷头思考,可它没有脑子,思考显然是件令它头疼事情。
它滚得高兴,看见樊醒在阿尔嘉怀里望向这边,时得意忘形,游过去。鱼干嚣张地在樊醒面前跳蜜蜂八字舞,这是它在这儿跟采蜜蜂子学来。鱼鳍鱼尾扫来扫去,好几次直接抽上樊醒脸。
樊醒笑眯眯,手在脸上乱拂,鱼干在他抓住自己之前个闪身游开。
“怎?”阿尔嘉问。
“有小虫子。”樊醒噘嘴说。
没有人看得见鱼干,包括阿尔嘉。
余洲:“……”他没说过。
樊醒:“哥哥还说你是这里最好看人。”
余洲:“……”更没说过。
樊醒嘴巴太甜,有时候说话不像个五岁小孩,但逗得阿尔嘉很高兴。余洲也不知道他是真高兴还是假高兴,但他允许樊醒坐在自己腿上,还把手边果子递到樊醒手上。
鱼干晕乎乎地回来,新娘车辇里蔷薇香气浓得它受不。
“所以你今晚会去吗?”鱼干只好另起个能参与话题,“去山顶宫殿,见阿尔嘉新娘?”
余洲毫不犹豫:“当然。”
等到飞星崖上狂宴结束,已经是子夜时分。在没有钟表地方,柳英年教他们用星辰和月亮位移来辨明时间。
柳英年懂得很多奇特事情,
借口夜深,余洲把樊醒叫回来。樊醒身熏人香气,窝在余洲怀里问他是不是不舍得自己,余洲根本懒得回答。
“你有结论吗?”樊醒被他抱在怀里,舒舒服服地靠着余洲胸膛。
余洲和他对视眼,樊醒笑:“配合得好?”
鱼干无法加入这场聊天,急得打滚:“什?什?”
余洲言简意赅:“阿尔嘉可能不是笼主。”
“他什都不肯说,也说不出来。脖子上还卡着个铁圈圈,发不出声音,脸上那东西也让他张不开口。”鱼干趴在余洲耳朵上,“不过他手指能动,写点儿字,让来约你。”
余洲:“约?”
鱼干用种古怪暧昧语气说:“约你今晚见面。”
余洲:“……”
“私会!是私会哦!”鱼干兴奋得乱滚,“虽然新娘是男,但长得和阿尔嘉好像。阿尔嘉挺好看吧?不错、真不错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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