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周全,要稳妥,不能再撕裂开白淳伤疤半分,把过去事都查个清楚。
他不想惊动他,所以什都不想问。
他现在再看这些药片,就好像在看所有他误伤白淳时留下深重伤
他感觉这话听着像暗示,又补句:“打针也没什。”
闻曜风心里苦涩,面上却扬起小孩样笑,坐在旁椅子上歪头看他。
“沐浴露好好闻。”
白淳叹口气:“服你。”
他坐下来打开药盒,竟然也跟小孩过家家样慢慢讲给他听。
闻曜风没法把这件事往后面细想,索性直接推门去找他。
门被敲两下,很快打开。
白淳刚刚洗完澡,身上还散着清浅水仙花香。
“什事?”
闻曜风看到他,所有问题又没法说出口。
“哦哦,记得,那个贵宾室地毯和外头不样,是特别厚实波斯羊毛地毯,还画狮鹫。”
“操!”闻曜风怒骂句挂电话,连砸电脑去杀人心都有。
美术馆,贵宾室,FYI都没法反抗势力,所有线索都指向闻家。
他直觉情况还不止这简单,但哪怕只是看到这层,都已经没法再坐稳椅子。
闻家为逼他回去,居然把事情做绝到这步?!
…
——怎会?!
——怎可能??!!
闻曜风强迫自己冷静思考下去,当即给助理打电话。
嘟嘟几声时候,他快被这些线索折磨地要神经紊乱。
“这种是早上吃,吃完八小时不能喝酒。”
“这种很难咽,吃完还会犯困。”
“这两片是晚上吃。”
闻曜风听他闲聊这些有没,眼眶红小会儿,扭头又给憋回去。
别事都能意气行事,唯独这件事不行。
胸腔里只有翻搅不休心疼。
“……”他干涩地说句,数秒都没有下文。
白淳等会,耐心提示:“你要?”
“陪你吃药。”
白淳发梢还在滴水,随意用毛巾又揉两下,淡淡道:“又不是打针,有什好陪。”
不对,还是不对。
闻家为什会急躁到这种地步,手段做绝不留余地??
他是闻家独子没错,但二十多岁另开事业二代三代多去,也没至于赶尽杀绝到逼着队友下跪爆丑闻整垮崩盘。
还有,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,白淳都做事冷静清醒,不容易被情绪操控。
他什时候独自个人去美术馆,又为什会心甘情愿地被闻家摆布???
不,怎会,如果……
“曜哥?”
“你有美术馆里面照片吗,慈善晚宴,贵宾室附近。”
“没,没有……那儿不让拍照啊。”
“记不记得细节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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