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改。”
老人摇头:“挑错,那是赝品。”
白淳站起来,微微鞠躬。
“甘愿领罚。”
老太太想会,看向窗外人来人往闹市。
他活在此刻故事里,绝不辜负任何个角色。
“想清楚。”白淳笑起来:“鉴画吧。”
老阁主注视着他,往旁边让些:“真想清楚?”
“嗯。”白淳迈步向前,背着手看每幅画:“多谢提醒。”
老人似乎很青睐他,坐在旁红木椅子上休息,不紧不慢道:“炷香前,潘丞相来过这里。”
“可惜只是种情绪。”老人转身看向十三卷《朱云折槛图》,缓慢道:“王爷可悟到什?”
当权者鄙,则狂直无用。
白淳半晌没有开口。
他先前入戏半真半假,碰见姜太傅那样角色时游刃有余,也不过是因为自己早已习惯做那个假意屈从角色。
次跪,次辱,之后再怎样被苛待冒犯,都好像内心还是会接纳次又次屈服。
白淳快速地扫几眼,发现这些画都是专人手工画出来真图,油墨气味似有若无。
这意味着笔触不可能模样,所有画都有无数个微妙细节差别。
老太太没有马上让他开始辨别古画,双手按在拐杖顶端,说话时皱纹都会微微颤动。
“淳王爷,你前面讲得都没有错。”
“可你知道这个故事后续吗。”
“你是龙子凤孙,处事高洁,有万人追随。”
“你愿意为这幅画,去当街卖回唱?”
在闹市里唱歌跳舞这样事,对于向放浪形骸曜太子来说不算什。
但转到淳王爷这里,就是种煎熬屈辱
看来并没有讨到好处。
白淳看完十三卷才回头,询问道:“您感觉怎样?”
“不怎样。”老人笑道:“找错也没领罚,忙别去。”
“想好。”白淳指向右手边画作:“就这幅。”
“不改?”
可淳王爷这个角色,还有故事里那些执着冲动人,仍旧拥有血性和狠劲。
他们认准就往无前,死亡威胁也毫无作用。
就好像胸腔里燃烧着灼烫火,肯为命定般牵绊赌上切。
——那对白淳而言太过久违。
综艺,摄像头,剧本和设定,此刻都不能让他抽离神思飘离出外。
白淳摇头致歉:“是学得不够。”
“这件事风波时,但汉成帝依旧宠幸张禹,并且极力推举他子女。”
“朱云冒死直谏,最后还是归乡闲居,再也不问朝政。”
“而张禹存在也成为汉室祸患,是引发王莽之乱主因。”
白淳被这个后续惊到,下意识道:“太可惜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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