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幸亏才判六个月。”杨喜峰感慨道,“这要是万多判几年,咱们老大坐牢都能混成学霸嘛!”
今天是探监日,相熟管教过来招招手,领他穿过走廊。
管教特意将他带进个单间小会客室。这并不是平时人来人往探视大房间,房间内也没其它家具,只有正中孤零零把椅子。严小刀坐上椅子等待,抬头看到开门撞进他眼帘高大身影!
凌河同样口鼻呼出阵白浪,从寒冷冰天雪地匆忙而来,眼底放着光彩。
因为天冷,凌河冻得脸白鼻头红,还不停地吸溜鼻子,发辫高高地梳在脑后,容颜依然美色倾城。
不着家。据说梁少爷整日独守空房,恋夫心切,他薛哥倘若再不回家过夜,这人估计就要在公安局大门口支个煎饼摊子守着。
与此同时,在拘留所内服刑严总就快要刑满释放。
终究还是因为古耀庭那件案子,严小刀在抓捕现场怒而动刀伤人。假若对方是名普通罪犯不为人瞩目,这种事完全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,以“正当防卫”理由当庭揭过。而恰恰因为这桩十五年大案最终社会影响强烈,争议纷纷,许多双眼睛紧盯涉案人员判决,严小刀不愿给鲍局长惹上说不清楚麻烦,他不用旁人替他开脱,他不介意承担他应当承担责任。
法院判他个“持械故意伤害罪”,其中有防卫和立功自首等等因素,因此判得不重,就六个月。这种半年左右短刑不必送进监狱,直接就在拘留所里蹲满刑期即可。
隆冬腊月,临湾不冻深港,海面上荡起层影影绰绰白气,暖阳照耀白气之下暗涌碧水。
严小刀笑,欣赏地
车辆在积雪沿海公路上缓慢蹉跎,不疾不徐地行驶,慢悠悠地驶过这个寒冬,春天不久之后总是要回来。
严小刀刚刚早锻炼放风回来,口里不停喷出热辣气息。他仍然保持冬练三九夏练三伏硬汉作风,大冬天早上也是用盆冷水浇头、搓冷水澡,让拘留所里其他犯人看得目瞪口呆,十分敬佩。
严小刀吃完馒头稀饭配小咸菜顿早餐,口里寡淡无味,找相熟管教摸根烟抽。
也是曾经熬过苦日子糙人,他还不至于熬不住,但仍然时不时想念凌先生五道菜精致西餐,想念凌河仰躺在洒满白色月光大床上,赤裸身躯,任长发披散风流动人模样……好歹就快出去。
在拘留所里这半年无所事事,他就是靠看书度日,每天基本上有八个小时都在看书。他让峰峰宽子定期为他搬书过来,那两位小弟每半个月往拘留所跑趟,麻溜地扛着吨重书过来,负责解决他们老大坐牢期间寂寞无聊单身生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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