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~~~”严小刀哼声,嗓音下沉着故意
简老板就在前两天收到薛队长私下传递讯息,阴不阴阳不阳地,向他问候,邀他喝茶。
薛队长办事很客气,没有搞突然袭击让他猝不及防,但显然已经张开大网,布下重重阵势。
刚才就在马场大门外,如果稍加甄别,就能发现有辆身份不详轿车停靠那里,悄没生息地盯梢,车里人长得就像便衣条子。简铭勋最近走到哪,都能察觉到跟随照顾他“尾巴”。
简氏大老板在本地德高望重,身兼数职,就是尊满面贴金弥勒大佛爷,头顶圈灿烂佛光。这尊笑面弥勒佛,假若也被揭下假皮金面,撬开牢固基座,被推倒砸翻,整个临湾新区上上下下都要颜面无光!但凡调查消息放出,得有多少领导匆匆忙忙指挥撤下挂在各处合影照片,又得有多少单位狼狈不堪地抹掉门楣上镶嵌金匾题字,涂掉赞助商铜牌上这显赫姓氏!
薛队长提前对各方面事先打好招呼,让市府高层点头默许这样收网抓捕。
?
简铭勋脸色阴郁,强烈情绪驱使着他在极其有限行动能力之上,试图拔份儿逞强。也是压抑得太久,他愤然地扔掉拐杖,双手扒住匹马马鞍。
那匹马将乌黑玻璃眼球略微转,察觉来者不善,先就原地倒步转起圈来,徐徐地把马屁股往后转,就是不想让简董事长上来。
俩保镖左右架着他胳膊,简铭勋使半天劲愣是骑不上去,两手都抖。
保镖低声劝:“算,您休息下。”
夜叉无事不敲门,敲门就是敲响丧钟。
随即,两天之后个傍晚,严总在紫云楼请几位合伙人吃饭。
这些老朋友凌先生都不熟,因此凌河就没来。严总自己做东,宴请桌鱼虾海鲜。严小刀喝得眼眶略微发红,眼带湿气,其实没醉,脑子还提溜清醒着。
聚会散场之后,车子是不合适自驾,严小刀心怀旖旎,路往楼下车库晃荡,路打电话:“喝高,过来接。”
凌河声音优雅:“腰都喝软?”
简铭勋僵硬地说:“怎就不能骑马?你们耻笑残废吗?!”
简董事长极少用这种粗,bao口气质问别人。
保镖垂着头赔笑:“马脾气烈,容易伤人。”
简铭勋粗喘着感叹:“脾气烈也就骑这回,以后恐怕都没机会!瘸就不能骑马?!”
群下属和保镖像练托举样,高高举起这沉甸甸且左摇右晃大袋子土豆,终于把简董事长摆在马鞍子上。热辣光线直直刺入瞳孔,大地化作白茫茫片虚无,泛出反噬强光,刺痛灵魂深处,简铭勋在马上仰天长叹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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