戚宝山挥手:“小刀你甭害怕,不是要连累你,以前事与你无关,毕竟你也没有选择。”
“但现在有选择。”严小刀正色道,“您没有必要为背后人死扛到底,跟警方合作,坐几年牢还能出来。”
“你让跟张庭强梁通那帮败类人渣关在个笼子里坐牢?他们配吗?!”戚宝山面色冷峻如山,句话彻底回绝小刀期望,“不愿坐牢。生不对旁人妥协,也不想跟条子合作。”
……
码头附近不远处,凌河安静地坐在车里,特意将座椅调低,打起瞌睡。
啊,来啦?”
戚爷眼前还摆着两分早餐,是给自己和干儿子特意准备早饭油饼豆腐脑,耐心等待小刀前来。
戚宝山睁开双目,两人隔着张长桌对视,五味杂陈心境都很难描述。严小刀没心思品味干爹特意准备早餐,哑声道:“干爹,您跟走吧。”
戚宝山拖长声音悠然问:“跟你走哪儿去啊——”
严小刀说:“薛队长他人就在码头附近等着们,已经跟他说好……干爹,自首吧!”
刚才是毛姑娘帮他处理过头部伤口,血早就结痂,掉大撮头发,痛感知觉已然麻木。
急脾气毛小队长,终于忍不住把打瞌睡人喊醒:“凌总,你还不报警?”
车载卫星定位显示屏上,颗红点不断闪烁,很长时间几乎没有移动位置,清晰地显示严小刀所在货轮船舱位置。
凌河瞟着那枚移动缓慢红点,仿佛能够脑补当事人此时沉重纠结步伐。他摇头拒绝毛小队长提议:“别报警。”
毛致秀纳闷:“凌总,你是心软呢,还是
严小刀再次诚心相劝,口吻坚决:“干爹,今天凌晨有人在光天化日大路上制造车祸暗杀谈绍安!谈副局被人救侥幸没死,这个人现在已经投案自首。同样是今天早晨,您房子被炸,们侥幸也逃过这次,但是还可能有第二次、第三次怎办?难道辈子躲在这艘船上吗您还能躲多久?干爹,们认命吧,就只有这条路。”
戚宝山并没打断他,平心静气等他把话说完:“小刀,你干爹,什时候认命过?”
严小刀:“……”
“认命?”戚宝山轻蔑冷笑声,“如果乐意认命,呵呵,十几二十年前是个卖鞋卖布贩夫走卒,今天就仍然是个卖鞋卖布穷光蛋。还有你,小刀,十几年前你在那个矿山底下挖煤,十几年之后你恐怕也早就化作堆白骨渣子,搀和在煤灰里,等着别人挖出你骨头渣子,你能有今天?……你乐意认命?你觉着老子会认命认栽吗?!”
严小刀喉头滑过艰难情绪:“干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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