果然关心则乱,严总脑子糊住。他爬坡腿略微发抖,几乎让刚修好脚踝再次崴伤。
严小刀在某刻做出最坏预想,命运不会对他保留太多善意。这些年遭遇坎坷已经太多,命运从不吝惜为他人生道路上挫折磨难再次添砖加瓦、添油加柴。也是他自己命太硬,专克身边至亲人吗?……
毛小队长率领轻装简行车队,在几分钟后也杀到位置。
凌河没有耽搁,大步迈下车来,惊异地盯着眼前群爷们在严家宅址上疯狂地挖掘土石方——怎会这样?
凌河眼认出,所剩半面屹立不倒墙,正是他和小刀同床睡过卧室位置,两人曾经亲密地盖着床棉被,仰望星空倾诉家世。卧室楼下就是客厅位置,他还惦念着严妈妈那桌炖鱼烧鸭酱肘子和玉米饼美味。段缱绻甜美回忆,如今被毫不留情地拆成支离破碎瓦砾。他鼻息充斥沙土扬起硝烟气,回忆味道都闻不出。
严小刀行人车队在前,马当先开进村,直奔自家宅院。
车子开过严总自掏腰包给乡里乡亲修筑柏油路。这路如今也已面目全非,两侧堆满渣石土方片狼藉,中间留出羊肠窄道竟然连轿车都塞不进去。沥青路面不堪重负,被某些巨型机械碾出裂缝,漫长裂隙深邃到底触目惊心,好像刚刚历经场骇人地震。
路都毁成这样,房子还能在吗?
严小刀只遥遥瞥眼,这眼令他胆战心惊,他呼吸与空气中四散飞扬砂砾在同时间凝固。
他家房子真不在。
他现在冲上去,多出两只手也帮不上忙。
凌河略思索:这就不可能,谁长这肥胆?严小刀好歹算是这个村儿里走出去有名有姓老板,是佛就给三分面,小鬼都懂拜大神,谁敢不打招呼随随便便拆严家房子?
他环顾四周,寻觅他要计较目标,迅速锁定五十米开外,钢筋铁臂组成庞然大物。他几个月前在村里还见过那玩意儿,不就是号称拿专
严小刀大步迈过碎石瓦砾,冲过道道铜墙铁壁组成障碍物。他老家二层楼和四方小院已被拆成七零八落,就剩下半片墙壁以孤家寡人姿态伫立在乱石堆上,墙体摇摇欲坠。
严氏人呢?
怎会这样?!
严小刀被种不妙预感瞬间击中神经,面色像被盆白漆浇头,趋于崩溃前碎裂状态。他疯般踩上瓦砾堆,寻找原先客厅厨房所在位置,徒手试图掀开那些沉重水泥制板,想去挖掘下面有没有埋着活人……
他身后跟着群小弟,被眼前情景惊愕得喊不出声。众人在沉默中七手八脚帮忙撬水泥板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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