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薛谦还是在他几乎迈出房间时喊住他:“凌河,你父亲叫什名字?”
凌河转身答道:“凌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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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瑾终于道出心头积压多年梦魇,这时反而好像突然卸掉重担轻松许多,整个人眉头都舒展,埋着头毫不客气吃掉薛队长那份病号饭。早知道说出实话竟然这样轻松自在,他早就招供,以前固执自卑多愚蠢。
病房内最安静反而是严小刀。
凌河旁听薛队长问案,眼光却直笼罩在严小刀身上就没离开过。他已尖锐地察觉到,严小刀是自从陈瑾交代到某个故事结点上,面色突然阴暗凝重下去,自始至终言不发。
凌河用力盯小刀眼。
严小刀移开视线,有意避开他盯视。
薛谦用录音笔将陈瑾口供录下,又重新听两遍细细地琢磨。
薛谦突然问:“小陈,你说‘对对’是谁?什‘对对’?”
陈瑾回答:“也不知道,爸当时就是那样说。”
薛谦:“这是陈九说话惯用感叹词?还是称呼对方名字?”
陈瑾:“不,他不用感叹词……当时听着,就是叫那人名字。”
凌河有个瞬间几乎绷不住步跨到薛队长面前,他可以轻松笃定地说出那个人名字,让薛队长不用派侦查员出去挖线索,纯属脱裤子放屁多此举!
但他咬着下唇忍,竟是顾及着严小刀在薛谦跟前体面,顾及小刀当场情绪,还是让薛队长自己去办吧……薛谦很快就会翻到真相最后页。
巫山行云布雨黑色暗潮压上严小刀脸,瞳仁间隐约可见道激流,在狭窄航道中挤压着咆哮而过,惊涛拍岸,碎裂成浪花。那些浪花碎成星星点点,在严小刀眼眸间留下复杂斑驳光芒……
凌河与小刀离开病房时,薛队长又连打好几个电话,部署当地专案组同事替他迅速追查几条线索,当年荣正街上欺行霸市高利贷放债团伙都是何人,带有蓝色车标姓凌老板货车及司机,还有三江地交界处某几个村落情况,需要实地走访,大量查询知情旧人。
凌河在薛队长面前脸波澜不惊,既不承认也不否认自己与当年案子有任何关联。
薛谦:“那人当时多大年纪?”
陈瑾:“也就二十来岁吧,看着不老。”
薛谦自言自语:“还有名字叫‘对对’?如果是身份证大号还容易查到当年人,这要是个街上喊来喊去绰号,事隔多年可就不太好查。”
陈瑾讲话带有浓重本地口音,这个发音类似三声“怼”。
薛队长在纸上描来划去,百思不得其解。“怼怼”?“对对”?这什玩意儿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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