严小刀和凌河都不算别扭人,有仇报仇直接撸袖子干,为什不讲话?
不讲话就是怕吵架,很怕再次触及某些不愉快甚至价值观念三观底线都无法相容话题。
如果已经完全不在乎对方,也就不介意撕开脸面口不择言;恰恰是心里还存着体贴和在乎,都不愿让对方难受,所以干脆不说话,堵住嘴吃饭最安全。
倘若不来凌河住处,严小刀也不会有如此深刻感受,两个人,当真是属于两个平行世界生物,可能原本不该有交集。
许多斑驳陆离呈现不同形状碎片与细节,为他拼凑出个更加完整多面、有棱有角凌河,让他心里渐渐也有所知觉,凌河是怎样演变成今天这德性。凌厉尖酸口齿,偏执刻薄性情,家徒四壁大别墅,苍白无趣衣着装修,不择手段行事作风,嫉恶如仇却又信奉以恶制恶,明明知书达理才貌双全却偏偏以最恶劣嚣张面孔对世人鞭笞怒骂……而且,这个人无父无母无亲人,生活中显然也没什知心朋友,没有感情生活,没什像样娱乐爱好,也不养宠物,会弹手好钢琴但家里竟然没买琴!
严总打眼色:甭理他,咱们先吃!
严小刀嚼着暄软美味蛋糕:“你们凌总以前念过厨师学校?在餐厅里做过?在美国还做过什?”
“在美国……厨师学校?”毛致秀挑眉,再次往沙发上呈葛优躺后仰姿势问道,“您念过厨师学校吗,老板?”
凌河说:“没有,但在许多西餐厅打过工。”
毛致秀对严小刀耸肩:“他在西餐厅打过工。”
个聪明绝顶万事皆通人却好像是个无兴趣冷淡绝缘体,活得像个孤僻自闭清教徒。
这应该怨凌河自己长歪吗?
在这人少年成长经历中,有人曾经教过他应该怎样更有滋有味地活着,换种
凌河又道:“致秀,问问严总还要南瓜蛋糕?还是吃很快就熟小牛肉,或者等三十分钟吃千层面?”
毛致秀再凑头探问:“严先生您是继续吃南瓜蛋糕还是吃小牛肉还是三十分钟以后……麻烦您二位能不能直接对话?!”
客厅与厨房之间传声筒愤而罢工偃旗息鼓,房子里顿时再次陷入片令人尴尬沉默。
严小刀默默咀嚼南瓜蛋糕,凌河低头把用黄油和醋汁煎好小牛肉装盘洒调料。两人之间好像隔着层厚重墙,别人看不到这堵墙,却偏偏将这两人之间言谈气息心跳和脑电波全部阻挡得严严实实……
毛姑娘顿时后悔几乎要锤胸顿足,她以难以置信眼光瞅着前后这两个愚蠢男人,沮丧神情就是副“快跟说话你们谁要说话来者不拒随传随到”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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