游景廉兜里电话响,响过数个回合,他根本不敢接听,就知那些电话是要将他从躲藏犄角旮旯猫窝狗洞里揪出来,进行最终罪行审判。倘若只是贪污受贿,这类经济犯罪罪不至死,顶多判个十几年再混个减刑保外,这些官场把戏他游大人是最内行门清!然而多年前桩桩旧案,这些年为急速上位路打点过买路财、做下亏心事,让游景廉尚存几分自知之明已经提前给自己判至少死缓。
严小刀盯着游景廉铃声作响衣襟,突然伸手进去,不由分说抢过电话!
“喂?”他毫不犹豫地接听。他沙哑声音埋在淅淅沥沥水声和过往机动车轰鸣声中。
电话里就是严小刀搁在心里念念难忘人,声音沉静而婉转:“游先生,您受重伤还是不要在外面乱跑,快回来吧!您家大公子今夜也肯定上不去那趟预订船,不能遂您意愿逃到温哥华。他正在这儿喝茶,等着您回来解救他。”
凌河听起来颇有闲情逸致,这时候肯定没有淋在雨里挨冻受饿,就像正在哪观鱼品茶。
通道里住那群乞丐都不如。丐帮长老们还讲究个资历,在地下通道里摊开铺位是讲求先来后到。游大人这时想要露宿街头,连个没有雨水干燥地方他都占不到。乞丐们又不认识府衙内大人物,衙门大人给们编外三无人员走个后门儿发放救济吗?有月钱可领吗?谁稀罕搭理你!
游景廉抬头瞅见严小刀,丢脸时候都想赶紧躲开熟人,装不认识。
严小刀拦对方:“游书记您怎?你要去哪?”
游景廉僵在那里,还试图垂死挣扎,撑起不卑不亢官威:“严总你这是,要捉回去吗?”
严小刀不解:“为什捉你?捉你回哪?”
“你儿子在他手里。”严小刀闭上眼睛,把电话丢给游景廉自己听。
游景廉最后道防线碎裂坍塌在雨中,切傲慢矜持从肩头抛掉,对着电话吼叫:“东东,东东他在哪!!”
凌河干脆利落地威胁道:“临湾5号
游景廉凄凉惨笑声:“姓凌那小子,不是直跟你在起吗!……严总在这儿还装什好人?是败,失势,做坏事,猪狗都不如!你们两个打算把怎样?!”
严小刀目光敏锐,赫然瞄到游景廉身上有血,很干脆地把拉住人:“先送您去医院吧!像是枪伤,谁打?”
游景廉戳着胸口要害处:“您那位很有本事凌先生打!”
严小刀:“……”
严小刀脑内像被颗子弹穿骨而过,“砰”声,立时想到观潮别墅内声惊世骇俗枪击……他深信不疑,以凌河不择手段应该做得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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