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拿出手机看,今天是个初七。
翻翻他手机日程,没有任何特别标注。
龙虾实在不知如何清洗,他无奈之下拨电话给他家里唯位能凑合下厨房兄弟:“喂,宽子?”
接起宽子手机却是杨喜峰:“啊……大哥。”
严小刀:“诶?你啊,你干吗呢?”
严小刀当日傍晚收到戚宝山条普通寻常讯息,让他第二天午后过来城里。严小刀琢磨他干爹可能又要盘问麦允良案八卦,或者吩咐他其它事情,干爹对他耳提面命各类吩咐,这是很平常事。
警方也在临近中午时分以官微发布结案通稿,内容大致与严小刀解信息致。各个平台渠道上自然又是片悲天悯人凄声厉语、不依不饶口诛笔伐,痛哭亡者哀声与对警方结论质疑各种声音交织在起,时半会还压不下去。但这些热闹过几天总要消停下去,让切回到正轨归于平静,让普通人面向权贵阶层常年积累怒火有个宣泄出口,等待斯人去后桌上那碗淡茶最终冷掉,将来也不会再有人频繁提起那个名字。
严小刀中午随便垫些食物进肚,路过城里老店还拎口袋十个包子出来。又见旁边卖糖炒栗子窗口飘出诱人香气,他想到干爹也很爱糖炒栗子这绵软口,于是排队又买包栗子。
他自己对糖炒栗子倒是般,他爱喝口小酒配清口小海鲜,比如戚宝山以前常给他做姜醋凉拌蛤蜊肉和拌海蜇皮。
喜欢栗子不止戚宝山,某位留洋学生也喜欢吃用土法炮制栗子,严小刀心里想着他爱恋凌先生,认真地剥几个栗子,就当是为凌河剥,自己替凌河吃。
杨喜峰:“没干吗,逗狗呢。”
严小刀:“闲得你?宽子呢?”
杨喜峰:“哎呀……大哥……他出去啦。”
以严小刀敏锐再加上峰峰这少根
到城里老租界内戚宝山宅邸,严小刀敲门发现没人,自掏备用钥匙进去,房子里竟然人都没有,也是奇怪。
他干爹非常有意思,在客厅平时听相声时调、剥栗子肉蛏子肉八仙小桌上,给他留张字条,就是寻常钢笔字迹,说傍晚时分回来,让严小刀先把门廊底下那几盆海鲜收拾出来,晚上干爹准备亲自掌勺开筵。
大老远特意把叫来,给您收拾海鲜?
严小刀倒不吝惜把好力气给干爹劳动,然而但凡下厨相关事宜,派他做都是极没有效率,都不如让宽子或者峰峰来做。
廊下太安静,司机保镖也都撒出去?严小刀坐在小凳上跟那十几只生龙活虎龙虾海蟹做艰苦卓绝斗争,愈发觉着今天不太对劲。戚爷把他晾在这,哪去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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