严小刀都没碰,默默看眼迅速闭上,声音压抑在口罩内:“颈动脉被切割导致破裂大出血,还有什值得可疑?”
他没学过医理,只会凭借经验“阅读”伤口。
鲍正威沉声道:“关键是这人怎把自己割破?”
鲍局长这话当即就让严小刀敏感神经弦“腾”得跳起来,在他脑海之间凌乱舞动——麦先生“怎把自己割破”?
证物台上放着那只致命性爱玩具脖套……严小刀拿起证物仔细端详,心猛然被揪起来,好像被人掐捏着他最脆弱不设防喉头部位提起来,将他悬在半空鞭打撕扯。他有些难以置信,赶忙又跑到冰柜前,这次都顾不上回避和忌讳,将遮遮掩掩白布把撩开,几乎是双眼趴在那饱受创伤已惨不忍睹致命部位,睁大眼在伤口截面上寻觅蛛丝马迹……
臣服。
然而,即将被带入停尸房时,严小刀还是犹豫:“局长……还是看照片吧。”
鲍正威不解:“人就在这,你还看什照片?”
严小刀在门口徘徊良久,那些气味令他极度不适,或者说,那些仍然鲜活存在并持续发酵折磨着他记忆片段,让他非常难受。这可不像在大街上撞见个横尸于车祸现场无名路人,让他能够心情不起波澜地当场冷漠走开,这是曾经活生生站在他眼前人,年纪大愈发心软念旧,他有点受不。
结果这天,严小刀就站在走廊上,面朝大窗户连抽两根烟。
那天,严小刀就这样来回往复走有七八趟,他面皮就在鲍局长和薛队注视下缓缓凝结成层坚不可摧铠甲,极力掩饰外露情绪,声音却悄然地含混哽咽,心
市局衙门判官和夜叉默默地陪着他,仨人并列站成排,齐对着窗外抽烟,这般待遇也没第二个人。
鲍局长心下狐疑,忍不住凑头打探:“你跟麦允良真没什?”
严小刀在心里白局座眼,老头子把年纪当辈子直男,外孙子都有,您老真忒八卦!有些话他是发自肺腑饱含忠诚,坦荡地答道:“有爱人。您别听外面人乱说,让朋友听见,他那个人特别介意,他不高兴。”
薛谦与鲍正威同时盯严小刀眼,又迅速移开视线望天,心有灵犀地没再追问。总之都读过凌先生那份绘声绘色、详细生动口供,大家心知肚明这“爱人”是哪个。
薛谦那副神思就没爽过严小刀,戴上口罩更显出这人眼球转动模式独辟蹊径,两道视线不停剐着严小刀脸。但这人办正事手法还是利索,以白布严严实实盖住容易引起五感不适大面积部位,戴消毒手套小心轻拿地只揭开关键部位,并递上工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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