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喜峰以双臂撑起,纵身跃入顶层阁楼,在尘土飞扬阁楼夹缝中摸出他家老大藏长方形枪匣。他却连弹匣都不会装,只能战战兢兢地连枪带弹夹并递给凌公子。
凌河将头长发梳成利落马尾,侧身隐蔽于洗手间窗边,然而低头时,前额侧发帘还是活跃地逃脱出头绳束缚,斜斜地垂下来挡住眯细眼睛……当真是无论再怎样伪装,也挡不住这副健康身躯在危急关头精力充沛和厚积薄发,他脑顶上每根头发丝都跃跃欲试。
凌河嘴唇很薄,瞄准时又下意识双唇紧阖不透丝气息,静如雕塑。修长有力身形十分冷冽,在针尖落地可辨安静氛围中绷出股富有张力肃杀气……
他移动准星很不屑地划过游公子青金色光头,瞄准尊贵座驾前胎,枪爆破。
随后再次横向移动,瞄准座驾后窗玻璃。凌河放枪前还特意抬头多看眼,确认车后座当时没人。双妙目微挑如画,唇边擎着恬淡表情,再低头瞄准,又枪爆后窗。
见游公子。
下秒,“砰”,那是十分爆裂声响。
从他家别墅二层某个窗口腾起团气度优雅青烟,烟火气息然后随着阵小风缓缓在空中飘荡。
严小刀惊愕,坐在驾驶位上猫腰,下意识地低头躲闪。
待他再抬头,前方游公子那辆座驾车前胎,施行完美爆破,爆成堆破铜烂铁和橡胶皮。股浓烈刺鼻焦糊味飘出,就类似老城区以前很老式爆米花铁膛子在街头发散味道。
……
杀鸡其实用牛刀。
这是半自动高端猎枪,0.31寸大口径子弹,可以扛着去非洲丛林打豺狼虎豹。
那两辆车齐齐调头,从冬青树丛里拔出头来,仓皇而走。
凌河放下长枪,轻轻甩动略微发僵
猎枪子弹势大力沉,足以穿透车厢铁皮,但并未朝着人打,枪精准爆胎,让偷袭来人立时人仰马翻惊惶蹿入车后。这伙人定深深感到此行不吉,出门前肯定没查黄历、没拜观音,严总不是不在家吗……
严小刀并未看清那团青烟之后隐蔽人影,这是谁开枪?
但他楼里那些人,全都看清楚,这枪是谁打。
凌河那时不用旁人搀扶,忍着锥心刺骨脚痛自己上到二楼,找个最佳位置角度,是客房洗手间窗户,恰好正对大门前来客。
他曾经坐在这小房间洗手池前,特别不要脸地指挥小刀帮他洗头,因为那时他还有腿瘫作为很好使挡箭牌,可以随心所欲跟小刀腻歪耍赖。遗憾是,如今再也没有这样借口,以他们二人性情脾气,原本都不会跟任何人腻歪耍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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