严小刀这刻对除凌河之外任何其他人都不想给好脸色,冷冷地拿眼扫对方:“薛队长稍等,上楼换件衣服。”
严小刀那时西装外套是罩在肩膀上,衬衫片血迹,薛谦只要不瞎定看到。他进卧室,扔掉西装再褪掉衬衫,心头隐痛已然超越肋骨与眉骨上破绽伤口疼痛。警察这时候找他,薛队长拎他去警局问话,都是拿着刀刃往他伤口上再划刀,再狠狠给他撒把盐。
他低头撤掉腰封和腰间藏柳叶刀,进警局肯定不能携带这些家伙。
再重新换上身干净衣服,裹上风衣外套,将看得见和看不见全部伤痛藏在衣服之下,不愿意示人。
严小刀感受到被什东西蛰眼刺痛,有些湿润,但强忍着没有让那片湿润感再扩大蔓延。有时候,饶是再坚强个人,也承受不住这样腹背受敌四面楚歌,多希望有人替他分担些、疼惜他些。
俩人吵架归吵架,怀疑话说过不少,他还是不敢相信有这天,竟然把他逼到这个份上。
凌先生确实就能狠到将感情事与筹谋大事分为二,各取所需还互不妨碍,心肠如此冷酷。严小刀十分难过悲凉地看着凌河,点点头:“好,成,去见警察,你想让跟警察交代什?”
凌河无言以对:“……”
严小刀转身就走。
凌河分明是想拉住他解释清楚却站不起来:“……小刀!”
薛大队长已经不请自入站在客厅中央,四面环视这别墅装潢和气度,就跟进朋友家串门样,回生二回熟。
严小刀从地下室走上来时面色凛冽如冰,面对薛谦丝笑模样都没有:“薛队长要问什,这里谈还是进局子谈?”
薛谦反应故作夸张,眯起眼端详他:“严总今天贵体欠安?不舒服?那咱们其实可以……”
严小刀打断对方:“谢您关心,没什大碍,想谈什就谈。”
薛谦面色也十分不善,口吻轻佻但暗含机锋:“麻烦严总百忙抽空去帮们录个口供,没什要紧,就随便聊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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