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晚最后夜,想再多看小刀眼,夜半时分再悄悄离开吧。
凌河把骨牌放在鼻子下闻闻,然后咬在嘴里,回忆严小刀装得脸浪荡登徒子表情却将这张牌塞到他唇间有趣情形。二人那时眉来眼去十分默契,凌河自顾自抽风似笑。
他这时听见大门口动静,狗扑人、人上楼、熊爷三娘路追逐某人脚步这连串急促声音逼向卧室门口。凌河下意识飞速藏牌,将骨牌塞进身后沙发缝隙同时严小刀推门而入!
严小刀视线如两串子弹横向扫过他所在位置,在看不见地方扫出排弹壳碎屑火星飞溅!
“你手里藏什?”严小刀声音沙哑,脚后跟势大力沉地磕上房门,大步迈过来抓住他手腕。
!
“身份证大名是严逍,二十八岁,本市南郊回马镇武平村户籍,先别打草惊蛇,先搜集充分证据再抓人。这些人个比个难啃,都是硬货,但凡涉案都不会轻易认账!”
……
春日烈风中飞车赶回别墅,严小刀那时握方向盘手都在抖。
这趟回家没人跟踪他。他想,事情都到这个地步,对方应该也觉着,已经没必要再跟踪,切可以明着摆上台面真刀真枪。
“……”凌河吃惊严小刀掌骨之下蕴含不同往日力道。
“看看。”严小刀脸色不对,低声吼道。
凌河眼底流露抵制不快:“放开您铁爪子严总,你挠干什?”
然而这种时候,故意刺伤人冷言冷语对严小刀也没用。他亦是有备而来,今天就不会放过这茬,你到底还藏什啊凌河?!
以凌河贯凌厉强势性格,他不愿向个人坦白,bao露感情,他
他打开电控大门驶入前院时,出于习惯仍往楼上露台方向望眼,孤独鹅掌枫与前院山茶树隔楼相望,露台上哪还会有什人等他?卧室窗内片黯淡,盏小灯都没有为他开启。
他从熊爷和三娘中间生硬地挤过去,挤不过去就直接伸开长腿跨过,上楼。主子大爷脸冷酷对两位宠妾毛都没沾就走,惹得两只熊玩意儿充满失落感地路嗷嗷追到主卧门口,却最终被扇沉重大门挡在走廊。
凌先生今天这个钟点竟没有弹琴,也可能刚弹累正歇着。
凌河在昏暗没开灯沙发上低头把玩着什。半长头发帘恰到好处地垂下,遮出个美人犹抱琵琶光影效果,半边细润斜长眼露出来,眼尾云山雾罩。
凌河手里捏,正是那只“八万”骨牌。他估摸严先生再看见这张牌也没印象,他直还留着,偶尔拿出来捏捏揉揉,想象自己揉是严小刀脸、严小刀鼻子,已经把这张长方形牌棱角都磨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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