严小刀轻手轻脚替对方攥干头发,就这时,裤兜里手机响了。
戚宝山的例询电话。
他当真陷入片刻的迟疑犹豫,但恰恰因为当着凌河的面,不能不接,不接就太,bao露此时恋恋不舍的真相,太丢脸。他真不是那种跟谁腻歪缠绵的人。
严小刀沉着脸进了另一间洗手间,照例是踩着蹲在马桶盖上,他家马桶盖因此换得特勤。他干爹总挤兑他,说他这是村里哪个庄稼汉蹲门槛前端一大碗吃面的姿势,真他妈土。
“小刀,就是跟你说一声,我过几天回来。”戚宝山闲扯几句家常之后,突然切入正题。
置,凌河嫌他动作太温柔:“你使点劲,这样越揉我越痒。”
严小刀:“痒?”
凌河:“本来我不痒,让你揉得现在浑身都痒。”
“我又没咯吱你。”严小刀无奈地笑,“我手太糙,怕你不舒服。”
凌河恶作剧突然从底下伸出一指禅戳他腋下,严小刀猝不及防被摸到软肋,从来没被人摸过的地方,浑身火都快炸起来了……
或许就是一句试探,但真把他试探着了。当空一道雷劈了头顶似的,隔着电话都能察觉到严小刀心跳漏了三拍,脑电波突然乱跳,如临大敌:“……嗯,成,哪天回来我去接您。”
戚宝山分明冷笑一声,但也不像要生气发飙:“小刀啊,圈子里都传遍了,传得我隔着八个省都知道。干爹给你讲一笑话,这笑话说……有一只男狐狸精掰弯了老子身边笔直笔直的严小刀!我就闲着磕牙打屁问你,有这回事不?”
严小刀语塞,太阳穴疼,伴随着老谋深算的戚爷在电话里抑制不住的笑声。戚宝山哼了一声:“呵呵,你也甭他妈跟我吭吭哧哧地还装蒜,你是我儿子,这种事我第一回问你啊?有就说有,没有就没有。”
严小刀压抑着说:“人家都跟您说什么了?没有,没上过。”
戚宝山痛快骂道:“嫖过就
凌河哼道:“你刀呢?身上都不带刀……也不怕我害你。”
严小刀的天然低音炮今晚尤其醇厚诱人:“你来,我看你怎么害我。”
凌河今天嘴炮打得都结巴了,只是以他的伶俐口舌小刀没听出来,他几乎脱口而出,有胆不带刀,也不怕我强,bao你?
冲掉洗发水时,严小刀仔细地将凌河耳朵和后脖子的泡沫弄掉。他指腹和手心皮肤遍布疤痕和硬茧,摸上对方皮肤总感到抱歉,让他按摩肯定和用一块砂纸打磨差不多。
凌河后颈弧度看着很好,许多水还是顺着脖子胸口流下去了。这人撩了衬衫自己囫囵地擦脸擦水,抱怨的话音含糊不清地埋没在衣料褶子中,难得脾气态度都很软,跟几个小时前霸道尖酸地嘴撕麦大明星简直判若两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