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河就坐在楼梯口最后节台阶上,晒着午后阳光,脸上像镀层圣光般干净美好:“严总,能跟你同乘条船是三生有幸,也知道你很仗义,但没必要为拼命。船靠岸之后,你把交给戚爷,然后你与分道扬镳,分成两路,你就安全,不会再有任何人找你麻烦,可以平安回去临湾港休假——就是你最大麻烦。”
严小刀是将西装外套罩在上身,挡住蜷在身前不能动弹右臂。
确实,凌河有眼就能看出来,真要在码头上遭遇战再打架也可以,那样严小刀是真要与人溅血拼命。
也是巧合,就在严小刀心里纠结发狠时候,又个他很不想见到电话号码打到他手机上。
他盯着那号码,就不想接。
加要强,凌河就不是为几两银钱能爬在地上舔别男人裤裆那种人……
严小刀做事贯谨慎,也在暗暗琢磨游轮入港靠岸之后,他们该如何脱身?他猜测船上已经干净,但会有不少人马在码头翘首等待他们归来,或许等着睹凌公子真容呢。
照往常做事思路,他人都回到大陆,当然即刻给戚爷报个平安,让戚爷找人接应就万无失,没人敢不开眼拦他们路。
然而,真要让戚宝山来接他吗?
然后会对凌河做什,怎对凌河下手?
凌河善解人意地笑:“抱歉严总,是真想挪地方给你提供接电话隐私空间,可是挪不,只能麻烦你移驾洗手间或者衣帽间。”
这话简直是激将法,严小刀冷着脸按下通话键。
“小刀……是啊,还在船上吗?”电话里是那个如既往低沉妩媚男音。
严小刀淡淡地说:“嗯,你有事?”
“没什事,怕你有事,看你用不用帮忙啊?呵,小刀,这趟辛苦你,靠岸时可以去码头接你啊。”每句话都带着此人很经典且动听颤式尾音,听声音严小刀都能脑补出这人德性,副瘦长英俊瓜子脸,戴副金丝眼镜,西装香水不离身,发胶发蜡不离
疑虑种子就是这样悄悄种下,生根发芽之后,哪怕你不给它阳光不给浇水,这棵小萌芽它蔫不唧地还总是赖着不死……
严小刀站在迷你吧台前,单手拎过瓶没开封大瓶装勃艮第红酒。瓶子很沉,而他只有条左臂能用。他就左手将开瓶器插进软木塞,再扣住瓶颈,用牙齿点点转动开瓶器,嘴咬着将软木塞拔出来。
他“砰”得吐出瓶塞,知道背后有两道胶着视线盯着他。
凌河轻声说:“严总,老老实实给戚爷去个电话吧,让他派人在港口接你。”
严小刀背对这人,心里沉,凌河他妈能透视人心吗这人就这精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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