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凌河,就是当年那个叫凌煌,坐牢老板,他儿子,你听说过吧?”简明煌按身份是和严小刀坐同条沙发,这时端着茶杯悄悄凑过来。
“听说过,他家得罪渡边?”严小刀目不斜视,轻声问。
“他们家得罪人多吧——当然也都是道听途说,都是听们家老人儿说!凌煌那个人,当初是归国改籍华侨,改没改回国籍其实也不清楚哈,总之凭借身份便利在南方S省、F省那边生意做得很大,后来发生诈骗和走私大案,已经十多年前吧,有几十亿官司没有?震掉当地半个官场呐……
“很多人因为他家案子损失钱,都被骗,都是些白手起家小企业主、小老板,甚至村镇老百姓集资钱,全都打水漂,资金追都没追回来。听说还有人被逼得走投无路、跳楼z.sha,啧啧,辈子养老钱都没啊。有不少人想把姓凌从尸坑里抠出来挫骨扬灰呢!”
十几二十年前事情,这些陈芝麻谷子快要跟简老二年纪差不多大,纯属道听途说,能拼凑出这些八卦,也不容易。
吗?严小刀心想。
这男子见他们都来,薄唇划出好看弧度,竟然直接笑出声。空荡荡大厅内,只听见潺潺水声和“嗤嗤”几声笑,有些诡异。
所有人都表情严肃僵硬,各自番小鬼肚肠,但都不想率先说话,齐齐看向渡边。
渡边仰山盯着那莫名发笑阶下囚,也笑吟吟地招呼手下:“水太少,加些水嘛。”
这水确实比海水泡囚笼时少多,室内池子又不会起风逐浪。渡边仰山显然对这温暖平静蓄水池不满意,叫人直接再添水灌水,不大工夫,水就直接超过池边刻度线,最后几乎要满溢出来,荡开水花打湿茶坞棕榈蒲团。
水池中人立刻就没那舒服,方才只及腹部水,这时满溢至脖颈、下巴,最终将将地卡在下唇那线,只要不留神低头就会呛水。那男人被迫不得不将头抬高,眼见着呼吸也急促起来。
严小刀知道,水只要没过胸口处,压迫心脏位置,人长时间待在下面很不舒服,会产生强烈窒息感……海水泡笼子整人把戏,显然也是渡边仰山阴险手段。
“凌河,你活该今天落手里这个下场,让大家都看看你丑陋、落魄、肮脏德性,看你还翻得起浪吗?”渡边仰山平时潜心塑造出副老好人面目,难得撕下那层伪装曝露出恨意。
水中大鱼冷笑声,被水泡得黑眉俊目、轮廓异常清晰,反诘道:“落你手里又怎样?跳梁老丑,瞧你今天贴几层脸皮敢在这多人面前装疯卖蠢、信口雌黄?”
渡边仰山脸色就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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