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晨室外寒凉,小风敲过染绿树梢再掠过肩膀,在光裸后背上不经意吹起阵涟漪。
他弯腰在院子里用冷水洗涮,用力搓过肩膀、腰腹,呼出白气,任水珠争先恐后沿着腹肌沟壑流下去,打湿全身。
湿透背影轮廓硬朗而鲜明,颇有北方汉子男子气概。
院子里各屋兄弟从眼前晃过,有光着身子说笑着刷洗,纷纷抬头往这边喊声“大哥”。严小刀直接将半盆子冷水泼过去,当作打招呼,随即招致好几盆水从四面八方群起攻之,兜头盖脸把他淹得快要漂起来……
“没大没小啊你们,操!”严小刀从发梢甩出圈水瀑布,笑骂。熊爷与三娘从房里撞出来,两团彪悍健壮身躯在水地里撒欢蹿圈,摇头摆尾,眼睛都笑眯,用直白肢体语言告诉小们,泼得好啊!
津门重地,毗邻燕都,熙熙攘攘中蕴藏着沉厚与淡泊气质座城市,在港湾臂环抱之间岿然而立。泛出新绿远山与更远处海天连成片,波涛浩瀚。
山脚别墅区,大片新派小洋楼将这座老城隅唤醒几分时髦气。
严小刀多年养成早睡早起武人习性,从床上翻身而起,窗外微熹斜打在他剑眉星目十分出众侧脸上,染层舒云淡彩晨光。
房门外传来呼哧呼哧粗重气息,无法忽视存在感填满不止个角落方位,已迫不及待拱着门板。
越是新房建筑质量越是捉襟见肘,都禁不住细细地敲打琢磨,门框扑扑簌簌开始掉灰。严小刀开门瞬间,两头毛茸茸胡须拉碴巨物撞入他赤裸胸怀,用沾满口水糙舌头把玩儿他下巴、脖颈,对清晨时分这样亲昵习惯经年。
没人怕他,有人还比严小刀大两岁,但还是都叫他“哥”。
有人从房里拿出根三节棍模样家伙事,扎步子立于院中,往身上摔摔打打。
严小刀双大手,粗,bao地抓弄着头大宝贝儿脖颈鬃毛,亲吻瞬间伸出舌头狠狠对舔下,舔过雄狗排利齿,毫不吃亏地互相占个便宜,然后把那蠢萌大脑袋推到身后:“滚,熊爷,先漱口撒尿去。”
另头蠢货前仆后继,不甘心地直接跳上,前爪轻车熟路袭上主子大爷肩膀,头黑白灰相间顺滑漂亮毛发胡乱蹭你脸。
这货却还嫌不够亲密,被掌拍下去同时伸爪子来招雌虎掏裆。
“诶?跟哥耍流氓啊三姑娘?!”严小刀笑着挡掉企图撩开他大裤衩子肥爪。
严小刀路下楼,中途拎盆、条白毛巾搭到肩上、又顺手往身后丢去几块犒赏牛肉干,听到那些呼哧喘息迅速变成欢悦着大快朵颐阵咀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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