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留他做什
？”周游不解。
“别再杀人
。”卢青来皱皱眉，“没必要。”
周游诧异于他
忤逆，愣片刻后笑起来。他笑声嘶哑，衬着苍白脸色，愈发像
个鬼。
越是靠近鹿泉，他头疼就越来越强烈，像有人狠狠用无形大锤砸他脑仁，他无力反抗，只能咬牙承受。
被谢谅切割过“海域”支离破碎，他永远无法得到安眠。
片刻，理解秦戈话：“你意思是，大象和老鼠不仅在鹿泉事件上说谎，这两个人很可能已经被周游摧毁‘海域’，随时会被周游控制？周游可能和他们联合起来？”
这个怀疑是有道理。周游是个向导，零号仓监室又各自独立，他很难跟别人有交流，除大象和老鼠。而如果没有他人协助，个向导，即便他精神体是巨大猩猩，他也不可能在夜之间杀死这多人，地下囚犯，还有地面上扎营鹰隼支队。鹰隼里所有人都是训练有素、经验丰富外勤成员，他们必定是在毫无预警情况下，遭到突袭。
秦夜时在宿舍里走来走去，摸着下巴思考。
和周游目相比，零号仓问题显然更加严重。
周游回到零号仓，如果大象和老鼠真被他控制，那这几个人联合起来，对零号仓内还被关押着囚犯来说，不异于场致命灾难。
“……秦戈谢子京，应该来到鹿泉吧？”周游忽然站起来，火堆亮光拖长他影子，歪歪扭扭地贴在墙上地上，张牙舞爪，“他们应该已经抵达零号仓吧？”
卢青来抬头看他：“
不明白你为什这恨谢谅。”
在周游生里，应该被他怨恨人太多。但唯有谢谅最特殊。他们之间没有任何前情，谢谅却给周游最漫长痛苦。而最令周游难以忍受是，他没办法惩罚谢谅。谢谅不是周雪峰，不是周义清或者真正周游，他没办法接触谢谅，也没办法让谢谅感受自己正在忍受煎熬。
所以当他脱离零号仓时，他又惊又喜：眼前有谢谅。然而不止是谢谅，还有谢谅妻子，和谢谅
周游和卢青来失踪，但在鹿泉周围巡逻同事不断发回讯息，他们还没有发现这两个人行踪。
“出发零号仓。”秦夜时果断地说，“们先做好准备，等明天雷迟抵达，立刻去鹿泉。在周游和卢青来行动之前，们先进零号仓看看。”.
石头砌成小屋里，暖烘烘地烧起个火堆。
周游看出窗外，两匹马站在黑漆漆夜里，正在睡觉。
屋子很小，这是个临时落脚点，有简单被褥和食物。卢青来拨拨火，昏迷屋主被他们绑起来，扔在角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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